存在的瞬间【文轩/祺鑫abo】(7)

“真希望我也在场，你有没有对他摆脸色，你最会摆的臭脸。”仆人毫不避讳的谈论对丁程鑫的种种不满，像一阵阵蚊子的低语。
“我当时就说，夫人……”话语刚落便看见丁程鑫的身影，不禁迅速噤了声。
“告诉我，奈李，我能帮什么忙。”丁程鑫说道。
“是午餐的事，我只好自己做决定。”他专注地擀着馅饼皮,仿佛他的擀面杖正在显示出面皮上模糊然而还能认得出来的字迹。
“我明白，”丁程鑫低头一笑，“是在做午餐吃的馅饼吗? ”
“是的,我想可以吃羊肉馅饼,有点剩羊肉,你今天早上一直忙着写作,都不交代我该做什么。”
“羊肉馅饼听起来不错。”丁程鑫说,不过他必须努力维持自己的角色。
他提醒自己食物并无凶险之处,不要去想腐烂的过程,也不要去想排泄物，不要去想镜子里的那张脸。
“有水芹菜汤,”他说。
“有馅饼。我还想就用几只黄梨做布丁，除非你想吃点什么更好的甜食。”

这不,来了。抛出挑战书了——除非你想吃点什么更好的甜食。
“梨就行了。”丁程鑫说,尽管当然梨是不行的，至少现在不行。
如果丁程鑫那天早上履行了应有的职责,到厨房去安排了午餐,那几乎任何东西都可以当布丁。可能是牛奶冻或蛋奶酥，事实上,也可能是梨。
丁程鑫本可以很轻松地在早晨八点钟的时候走进厨房去说,“咱们今天别去为布丁费心了,吃梨就很好。”可是他却直接偷偷摸摸地进了书房,生怕一天的写作可能会因为仆人的情结而化成泡影。
丁程鑫从面案板上拿起一小条馅饼皮子,在手里揉捏着。他说“你记得敖子逸和孩子们四点钟要来吗?”
“记得，我没忘记。“他以熟练的手法把馅饼皮拿起来,放进了烤馅饼的盘子。
丁程鑫说,“我想应该有绿茶，还有糖姜。”
“绿茶,夫人?还要姜?”仆人停下手中的活，直直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