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世界]使命动物(10)

魔王也懒得擦嘴，就像模仿唯一在他面前吃了东西的勇者似的。为什么勇者会变成现在这样，不依靠一个正常人随从就没法完成使命呢，他说，那是因为，我太强了啊。
L看傻逼一样看他。
被历代勇者杀死的恶的聚合体不会消失，只是暂时被压制了现世的形态而已。恶永远都在积攒着，蓬勃生长着，现在到底有多巨大了呢，我也看不到边际，魔王说。
要将这样的恶压一头下去，勇者必须比我更强一点。你也说了，他的基础躯壳与灵魂还是人类的，上限摆在那里。勇者要将更多的能力点数分配到战斗上，才能有与魔王一战的水平。潜能分配就这样一直朝一角严重倾斜，抛弃更多常人该有的基本能力。再过两代的话，这点对食物的感情也会被削减掉吧。

L低头看勇者，对方忙着吃也不会看他，反正平常也是，他不会专注看谁，除了要杀的东西。
那么最后会怎样？L说，如果无法再倾斜下去了。如果剩下的已经只是行走、呼吸这类不能夺走的基本机能了。
就像倒在沙漠里的旅人，水干涸了，就会被风沙埋葬。一直被迫如此，重复利用的这枚灵魂早就扭曲得不成样子，也没法丢回到常人的转生池里去了，会归入虚无吧。不过世上流转的灵魂如海般浩荡，再随便抓出一个塞进这位置就是了，魔王说，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几次了。
也就是说最初的、最广泛的那个传说中的勇者，早就不存在于任何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