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我们在污浊泥沼中相爱（一） 十飒(3)

他背着双手，故作老成的样子吸引了不少学生路人的回头，当然，他俊朗的样貌也功不可没，但他从不在乎自己的样貌。
在苏州大学小住了段时日，倒是习惯了当地人温声细语的说话方式，就是他这一北方大老爷们儿也收敛起了粗犷性子。
某日清晨，他像平日里一样找了个湖畔静静读书，石灰白的天空放不出晴。他随手从书箱子里取出来的是太宰治的《人间失格》。
“生而为人，对不起？”他用的是疑问句。
“当然不然。”一道清脆的声线打破了沉思。
华十闻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整洁简单的白衬衫的头发微长长相干净乖巧的男生从湖岸边的水草丛里走出来。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江南美人不止局限于姑娘，他脑子里只蹦出了一句话：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为何不然？”华十当然不是那种为美色所动的轻浮男子，当然不是。
“生而为人本就是无可奈何，要道歉的该是上面那位。”干净乖巧的男孩伸手指了指天。

“我虽不信他，但是上帝刚刚叫我问你的名字。你叫什么？”华十大言不惭。
“哈哈……华飒，我知道你，你是华十。”自称华飒的干净乖巧的男孩笑了，在这深秋里如沐春风，华十恍惚间好像看见草地上的花开了几朵。
“真巧，本家。”华十收起书，往华飒那边缓步走去，又露出他那招牌微笑，只不过这次眼睛里带着光。
“姓氏倒是无关紧要的，父辈给的，谁都无法左右，反倒是名字嘛……你为什么叫十？”华飒眨着眼睛，微微倾身向前，弄得华十一愣。
“……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有意思……”华十微微偏头，眼含笑意，毫不收敛地直直盯着眼前人，“你不冷吗？”
“嗯？”华飒也愣住了，难道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哈哈哈……没有不想回答你。”华十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又低低笑了几声，不得不承认，他的笑声真的很醉人。
“我们回去聊。”没等华飒说话，华十便自顾自脱下他的厚外套给他披上，他今天没有穿那件洗的发白的蓝色运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