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尽时光-阴阳师光切同人文(2)

退治中，我们斩下了鬼王的首级。但被一只不管不顾的妖以手臂的代价夺走了。他告诉我他叫茨木，鬼王是他的挚友。
在护送鬼手进入京都时，路经罗生门，路边竟立着一位有着奇异美貌的女子。我知道那是妖鬼，毫不犹豫拔刀出鞘。她的身体突然炸裂，血肉释放大量的瘴气向我涌来。肆虐的妖气冲击着我的左眼，我头痛欲裂，恍惚间想起我的主人沾血的手划过的记号。左眼的契约被冲破了。原来，契约封印的居然是我的记忆。我想起来了！我根本不是什么源氏的守护神，更不是源氏的正义之刃。我，是大江山的妖怪啊！他欺骗了我，利用了我，将我囚在他的佩刀之中，封印我的记忆，将我强行制成了兵器。大江山的满地尸骸，那竟是我亲手屠戮的同族……我发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源赖光。
雨夜，我持刀而行，假借献鬼手之名轻而易举地反杀回源氏家族，鬼兵们的身体被我切开，却切不开我浓重的仇恨。血液愈多，快意愈盛。在那个高高的家主位上，是我曾经的主人。我拔刀出鞘，挥刃相向，誓死复仇。我的刀插入他的胸膛，流出来的，竟是我的血。他笑着告诉我，“左眼不过是封印记忆的契约，真正的契约在你体内，是我的血。我死了，你也不能独活。”“那又如何？！那就一起死吧！”血液，太馨香。痛楚，我兴奋。无法停下我持刀的手，我抑制不住地大笑……
源赖光死了。死前说了最后一句话:“真是一把好刀啊。”

我终于支撑不住，倒在血泊中，我的血液在地上蜿蜒，缠绕上茨木的鬼手，一点点吞噬着那只鬼手的力量。那鬼手染上鲜血，竟与我融合了。我睁开了眼，看着周围满目疮夷，熟悉而又陌生。我感到嘲讽，悲痛以及遗憾。这就是我的前生？我知道昔日源氏的正义之刃已然破碎，随之代替的是人类最为憎恨的妖魔。我转头走向去往大江山的路，那里有我的同族。
红叶林里，茨木和鬼王正在喝酒对弈。我丝毫不意外，我明白茨木一定会为他的挚友做出什么。但令我惊讶的是，鬼王竟然失忆了，他甚至表示欢迎我的到来。茨木对我不理不睬，嘴上光顾着要和挚友切磋。酒吞对这种场面似是十分熟悉，“想和我打？先赢我这局棋。”
我离开了大江山，走过千山万水，看过京都的樱花，喝过居酒屋的清酒。我记忆里的那个少年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