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至暗信仰（5）(3)

书房中，曦瑅络公爵与塔露拉相互点头示意，随后对着卡罗林娜说，“卡罗林娜，你去忙自己的事吧，你的刀术老师不是还在训练室，等着你吗？让我和塔露拉小姐单独谈谈。”
“哦，知道了。”卡罗林娜抓了抓脑袋。“她其实很好奇，塔露拉要和自己的父亲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听壁脚。
“在乌萨斯还过的愉快吗？”曦瑅络引着塔露拉坐下。
“和您的女儿在一起的时间很快乐。”
“那就是其他时候，并不快乐了。当然即使说快乐，也是一种平庸的快乐吧。”曦瑅络淡淡的说。
“曦瑅络公爵……您为什么这么说？”
“不然你也不会来这里。”
“我……”
“我的女儿说过你的事，你在科西切那里做他的宪兵队长，但你很苦恼也很痛恨对那些平民和感染者施加压迫和暴力，你很同情他们，对吗？”
“没错。”
“这种情感来源于什么呢？”
“什么意思？”塔露拉有些不解。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同病相怜的人，曾经自己的无助、脆弱会映射到其他不幸的人身上，从而产生同情。尤其是对年轻人来说，总是向往着美好的世界，憎恨罪恶……也许这并不可取。”

“为什么？这难道不对吗？”塔露拉从来不曾料想曦瑅络公爵会这么说，因为在卡罗林娜口中，曦瑅络公爵是一位怀有正义的智者。
“同病相怜只能算是一种逃避，你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过往。而且……善恶也从来没有那么好定义。”
“我愿意面对。”塔露拉抿着微微发白的嘴唇
“是吗？那么，我愿意从你的过往里，为你解答些疑惑。”曦瑅络眼瞳里铁灰色的云团重重的压了下来，风雨将至，正如十一年前的那个雨夜一样。
………
瓢泼的大雨下，女孩站黑衣从者的伞下，雨水顺着伞骨流下，如同串连的珍珠般打在正前方那座新墓的石碑上，同样的雨落在整个坟场中，数以千计的新墓在今夜立了起来。
银发的女孩将手里有些干枯的花束放在墓前，她的眼瞳深邃如古镜，脸上没有任何神情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又是那么让人心悸，只是轻声说道，“人为什么会死？”
远处的武装越野车旁，两个中年人一高一矮，原本考究的大衣上满是鲜血和裂痕，已经分不出来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