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纯洁友谊(2)

要是今天再努力一点，平行世界的她们，此时驻足于光影沉浮的桥头，两个人，都像做尽坏事似地羞愧难当，努力抑制的粗重呼吸在对面鼻尖的汗毛上轻轻拂动……路人的目光，已没必要再害怕了。
法官：“自称是朋友却做着超乎友谊的举动，我想请问，她们应该如何赎罪呢？”
民众：让她们死
让她们死
让她们死
……
我们竟也跟着起哄，开心得像个可以一呼百应的孩子。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们的关系已经调皮到了这般田地。不过我也释怀了，既然成了将死之人，何不享受有这么多人见证的一天呢？
“不有行者，无以图将来，不有死者，无以召后起。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日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译者注）

柴垛燃起的熏香勾起了吃货的本能欲望，使我回想起那一天路边的烤摊旁……
“一直吃烤串的人啊，总有一天会变成烤串！”
“啊？”我吓得赶紧扔了竹签，并在此之前趁机叼走了最后一块烤肉，我惊呆于自己拙劣的演技，扶着额头却把发夹都笑崩了。
我们只管在这绽放的熊熊之花中仰望天空，你看灰雁在云间盘旋舞蹈，驯鹿与棕狼向着月光齐鸣，排列整齐的大象将水花喷洒到空中，彩虹折射的溪涧蹦过一只别着野花的跳鼠……
一记粉笔头打在头上。我惊醒，晚了，迅速塞回桌屉的《卜鹿手记》被拽了出来，翻了翻，“你一个大男生看什么女孩子的杂志！”跳起来啪地扔在地上，教导主任扑过来，叼起，撕咬，狂甩。全班同学笑得前仰后合，头不断磕在前排人的脊骨和后排人的下门牙上。我奔出去，门卫把喉管接到喇叭上发出破锣的警报，车祸的路怒者因纠缠扭打而变成松脆的麻花，篮球投进油锅将路人溅成舞蹈的肯塔，全身戴满口罩的人却露出嘴巴，唾沫飞溅着，不断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