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家审审稿(2)
一个个身强体壮的渔夫们,从身旁搬起沉重的石块站在小孩的附近,其中一个人有规律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随后将偷吃的海鸥赶走,从一旁的碗中抓出一团用鱼肉碾成的泥呈扇型抛撒到海面上,并且还偷偷的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点。
不过这一切都被少年看在眼里他眯着眼睛一边盯着那人抛洒的地方一边在内心数着数。
栅
叉
棍……
然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抛洒鱼饵的人将自己的注意力再次望向即将没了双腿的孩子,那孩子因为恐惧早已哭哑了声音,泪水早已被海风轻柔的擦去。
围在他周围的渔夫们高高举起手中的石头,少年将自己的注意力再次放在海面上,尝试放空自己的思想,突然其中一个渔夫将石块丢在一旁,跪到那个抛洒鱼饵的人面前亲吻着他的双脚,这是部落内最低贱的人才需要做的礼仪,按照往常高贵的渔夫绝对会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哪怕对方是高贵的祭主,但为了自己的孩子,他愿意这么做。
一种腐烂的臭味夹杂着大海咸腻的味道,散发在他的嘴内,这正是那人的恶趣味之一,他总是喜欢将自己的脚用腐烂的鱼肉擦拭,以便他侮辱那些俯首称臣的人。
那人忍不住笑了一声,将那可怜的渔夫一脚踢开,随后走向兽笼抚摸着渔夫妻子粗糙的脸庞,欣赏着这位可怜的母亲,她的脸上有哀求有痛苦却唯独没有仇恨与愤怒,祭主看向渔夫玩味地笑了笑,其他人渔夫都注视着他,目光中带有些许敌意。
渔夫跪在沙滩上像石头一样停在那里,过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握紧了拳头,把之前丢弃的石块再次捡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面向祭主,而是将石块对准了自己的孩子,高举着石头的手臂颤抖着,咸湿的液体从脸庞划过,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这石头就好像有千钧一般,将这位渔夫的腰板子压得像虾一样。
那人看到此番情景,神色再次变得庄重,他走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对那孩子说道:“感激吧!供奉之人将会受到海神的庇佑!”
那几个渔夫们就要将石块砸下去的时候,原本淡绿色的荧光海洋突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
少年在一张皮纸上用手指沾满墨水涂涂画画,最终停了下来,喃喃自语道:“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