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二十五、青丘.白狐之泪（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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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身，师徒俩却已身处一间石洞。
洞穴顶端有一个浑圆的天孔，白色的光从上面透了进来，照亮四周石壁上的天纹。这里是整个青丘最隐秘的地方，连身边最亲密的姐妹也不得入内。师父说，这间石室，曾是女娲下临东莱大地时在青丘居住过的地方，那个硕大的天孔，是女娲呼唤天艇的通道，如今却成了历代圣女向女娲大神祷诉的天门。
师父走到天门正下方，端坐在地，呼唤起圣女的乳名。
就像经历过千百次般地熟练，少女又一次走上前，为盘膝而坐的师父盘整起长发，一边整理，一边把混在黑发中的一两根白拔下、放在掌心。师父的发好长、好美，不知不觉，手中的白发却一点点多了起来，直到多得少女的手都握不住了……少女这才停下手、抬起头，眼前的师父已是满头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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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的功夫，自己已经坐在一个高高的坛座上。
下面满是涂山朝拜圣女的人群，甚至还有不远万里从其他部落前来的。师父消失不见，却多了一只浑身雪白的丘狐，被牢牢钉在前方一个暗红色的祭坛上，一名涂山大巫手拿石棒朝丘狐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白狐吃痛发出一声惨叫，圣女的心像被揪了一下，想要爬起来赶过去阻止，前方却伸出无数双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一瞬间，许多眼睛从祭坛上转过来齐刷刷盯着自己，炽热的目光中，圣女感觉自己就像被浑身剥光了暴露在众人面前，想要立刻逃开，却又无处躲藏。
那些目光里，有的带着嘲笑，说着，“看哪，她高高在上，却什么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