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班之歌》part5 顾真真(5)

“我本就时日无多了，大哥，看看周围吧。”
顾苇的提醒让钟齐北无奈的抬起头，无神的双眼看着周围怒号的狂风暴雨，最终也只能抿紧嘴唇，不再说话。
“大哥，二哥，蒙此厚恩，三弟无以为报，若有来生，必当偿还。”
顾苇单膝跪地，低下头给他的两位恩人作揖谢恩。
“顾苇，你……可恶！”
苏溯又惊又气，但此时的他知道，这样的顾苇，自己的所有劝说和恼怒对他而言尽是枉然。
钟齐北充满怜爱地看着顾苇，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他的左眼中出现了许多的顾苇，奋不顾身的，痛苦不堪的，无奈挣扎的，还有遥远又模糊的，唯一的微笑着的顾苇。

但每一个他，都是那么的闪闪发光。
“我懂了，三爷......不，顾苇，那么收下这个吧。”
钟齐北戴上眼镜，恢复了理性的神态，从衣服侧袋里拿出了一本表面焦黑的小册子。
令人惊奇的是，这本书在暴雨中竟然完全没有被雨击中，一直保持着原本的外表。
“这是我当年给你俩用过的东西，现在它归你了，因为本来就是‘因果概算系统’的副产物，所以也能进入现在的你的身体里吧。”
“其名为，《杜班之歌》。”
顾苇走上前去，拿过那本册子，果然如钟齐北所言，册子在顾苇的手上瞬间消失不见。
“那个女孩的因果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扭转了，即使是‘因果概算系统’也没办法让一个完全虚构的存在找到真实的命运。你只能代她承受她的全部，这样你既可以让那个女孩成为普通人，也能强制重置‘因果概算系统’，但我唯一不清楚的是，你的‘沼泽人’特性会变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