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班之歌》part4 顾苇(7)

而我的作用，则是这张“地图”的“比例尺”。
我虽然花了好多年才明白大哥的意思，但在当时的我看来，这肯定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业。
所有人都对我这个“比例尺”毕恭毕敬，只有大哥和二哥很普通地对待我，教我龙虎山道术，陪我长大。
我是不可能怀疑他们的，我也是不可能对不起他们的。
将近一周，顾苇都没再见过少女。
但每次闭上眼睛，都会看到她身体分崩离析的画面。
而自己只能在一边看着，连逃跑都做不到。
到了今天，顾苇终于倒下，躺在床上。
商号的大家都急红了眼，想着各种办法要救顾苇。

但钟齐北镇住了慌乱的商号，并说服了其他人，让他独自处理顾苇的问题。
顾苇生日的这天，钟齐北带着花来到了顾苇的身边。
“三爷，难受吗？”
钟齐北说着不痛不痒的慰问。
“大哥，为什么要让我和她见面？”
顾苇带着纠结，询问这个自己从小到大最尊敬的人。
“她很可怜吧，碰到什么都会损坏，与她接触就会伤痕累累，就像现在的你。”
“她是江城的怪异聚合体，是怪异们悲伤的象征，可怜的小女孩。”
“怪异是城市的伤口，所以她才会拥有那样的特性，但她自己不具备怪异根源，由特征组成的虚构存在，是不具备形成根源的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