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飒】1 1=3 飒篇 第二章(5)

“还是说……你觉得我……不值得……”
“你……值得吗？虚伪的家伙……”
“咳——”他低头，叹气，沉默。
“你说得对，虚伪是我的常态。但是……”他忽然抓住我的肩膀：“难道你没有判断吗？真正的真实并不是这些表面上的东西，而是你能体会到的，在那之下的感触不是吗？回答我，你是有一种判断的，对不对？”
我看着他的眼睛，此刻，一向只有散漫和轻蔑的眼睛在灯下泛着光。这样的光我只有在他打靶时，烹饪时，和我决斗时才见过。我知道，他的眼睛是有灵气的，不只他想留住那些灵气，我也想。在我的狭小世界里，孤独是宝藏，时间久了也会想和其他人分享，但孤独也很脆弱，一点点的背叛就能把它烧毁。

虚伪的人往往更加珍惜真实。
真实的人往往更加恐惧虚伪。
是什么让我们愿意冒险……
我拍下他的手，把小礼帽戴在他的头上。
“你是个骗子，不仅骗别人，而且骗自己。你把我当做是独特，其实我不是，如果我陪你一起演戏，那就更虚伪了。但是，如果你能保证，你眼里的我和我眼里的你是一样真实的，我可以试试。”
他瞪大了眼睛，满是惊喜。
“你同意了？”他使劲儿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太棒了！那老子这个生日就没白过，来来来，先干一杯！”他拉着我走到椅子跟前，让我坐下。
“喂，你冷静一点，你还没保证呢！”
“对，我保证！”
“太草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