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歌】（ABO设）思君可追（16）献计(3)

“雁门关的人对外来人有些抵触，你这几日藏好，莫要给人发现。”夙晚交代一句，闻花翎应下便不再停留，迈步往营帐走去。昨晚折腾了大半夜，他也的确有些体虚疲累，既然情况已经了解，也便该回去了。
营帐门口，燕衡难得有些紧张，他左右踱步，又时不时往远处张望一两下，心不断往下沉。该不会，夙先生真的趁机走了吧？但他已经四处都打过招呼，若是看到夙晚离开一定要拦下通报与他，既然这会儿没消息，那应当……
当他终于忍不住想出去找人时，便听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猛然抬头，提起的心瞬间放了下去——是夙晚。他两步迎上去，松了口气：“夙先生，热水已在帐中备好。”
“有劳燕副将。”夙晚虽性子冷情，但也并非不通人情世故，相反，他很擅察言观色。燕衡虽极力掩藏，但夙晚还是看出了他的担忧。他并不准备解释，他还在这里，已足以令对方放心。
“夙先生客气，些许小事不足挂齿。”燕衡拱手一礼：“待先生沐浴后，末将再送吃食过来。如无他事，末将便先告退了。”
夙晚点了点头，抬步欲往帐内走，燕衡却在与他错身而过事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停住了脚步：“对了，险些忘了问。夙先生，将军何时能醒？”

夙晚驻足转身，大抵知道他问这句的原因，略作沉吟后说了个保守的数字：“秦征此番中毒在前，情动在后，精神受损疲乏，我点了他的穴要他能好好歇息，以他的修为，约三至五日可醒。”
三至五日……燕衡面上显出一些为难来。若在平时，他自然有诸般理由安抚军心，可这次看到的人不在少数，加上狼牙军最近的动作……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在夙晚眼中，夙晚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开了口：“可是有何急事？”
“是。这段时日，狼牙军一直在派人探查将军的情况，军中也多猜测。末将本欲征询将军意见，可如今……”燕衡顿了话头，夙晚却心如明镜。他本不想参与到边境战事中来，毕竟，他只是一介布衣。可此刻秦征躺在里面，狼牙军虎视眈眈，燕衡如此苦恼，想必也是旁人帮不上忙，若要他袖手旁观……秦征一定不愿他昏迷的日子里出什么变故。
罢了，总归是他让秦征不得不多睡几日的。
夙晚这般说服自己，正了正容色：“此番交战，可有狼牙军逃回？”燕衡微微一怔，他未曾想到夙晚会过问此事，但他只是稍稍迟疑，便据实以告：“未曾，此番交战，将军准备充分应对及时，无一人逃脱。”
“既如此，狼牙军受此重创，却又要不顾危险频频来探秦征情况，想来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秦征会出事。这次奇袭，他们针对的不是东径关防线，根本就是秦征。”夙晚思绪电转，燕衡瞬间便明白了其中利害：“不错，将军此番回来并未刻意遮掩，而东径关自从由将军执守，多年来未尝一败，若是将军出了事，对他们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