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3)

第三座要塞也势必被摧毁。撒役磕们使用牙齿、咆哮和步枪肢解了整座城市，穿越者的尸体堆得有四米多高。上万个神圣誓言得到净化，上万个复仇的承诺实现当场。撒役磕用尸体搭出朝圣的圣殿，神恩阿卡鸿烈用爪子撕开战场。但还没有那个人的尸体，还没有！男人暴怒地吼叫，他的声音天空般洪亮，他的疯狂宇宙般宽广：停止！绝不会有第四道命令！前所未有的狂怒支配了他的所有意志，他一人杀上通往第四座要塞的路。阻拦者成千上万，却都都被他的铰链步枪打得当时命丧。
瞧啊，这个男人！比野兽更狂躁，比青年更疯狂，比鲨鱼更凶狠，比歹徒更狂暴！他的脚印是大地变乱的战鼓，他的凝视是地狱深处的死亡，他的双手是天启审判的尺度，他的倒影是万物枯萎的凋亡。他的头上是一层层比合金还要坚硬的面甲，那面甲却不是为了保护男人，而是为了保护敌人不因他的目光陷入癫亡！他的全身是冰凉如钢的一体式盔甲，他的脖子是一圈圈旋转如蛇的铰索，而他的武器是代表原罪与折磨的铰链步枪。站在男人的面前，敌人无不立刻命丧当场：不是被铰链步枪砸成一地血肉，就是被凶狠的意志吓到心智迷狂！

男人走进酒店，酒店随之燃烧；男人走进军营，军营随之颠倒；男人走进工厂，硕大的火球、毁灭的雨水、致命的腐蚀让无数人命丧当场。男人的盔甲也随之腐朽跌落，碗大的伤口爬满真身，但男人还站着，仿佛痛苦再也不能让他彷徨。他站着，他站得住，他受得了！
男人找到了罪人的位置。癫怒道激起的怒火在他心底狠狠燃烧。他不可抑制地走进那个房屋，抓住那个罪人：“命里终有一死的懦夫，你如蛆虫般阴暗，你如孩子般动摇；为何不现身战斗，为何不血洒疆场！”罪人说：“我毕竟年事已老，经不起战斗的重创。但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把我捉拿在墙？！”男人缓缓解下他鬼怪般的面甲。罪人见到，叹息，惊嚎：“是你！竟然是你！三十五年前，我明明让你死于流血不止，就连你的尸体也被我亲手埋葬！为何你今天复又魂还，为何你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男人说：“我也认得你。你曾是自由穿越者，寰宇网络里无法无天的一方霸王。你肆意穿梭于诸世界，以他人的生命为消遣，以弱者的哀嚎为威望，用死亡搭建帝国的基石，用践踏和折磨成就你的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