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你】今时予你(4)

手术未打麻药，是马嘉祺的决定。鹿皖妤敬佩他的意志与忍耐力。
做完最后的包扎，鹿皖妤才有空抬起头看一眼马嘉祺，颇有些惊叹，未曾想这威名在外的祺帅竟生了一副好皮囊，棱角分明，眉眼清冷，只是现下脸色稍有些苍白，许是强忍疼痛，额头还留有薄汗，却并不狼狈。
可能是感觉到鹿皖妤的目光，马嘉祺抬起头望来，目光犀利幽深。鹿皖妤连忙移开了眼睛，转而让他人将马嘉祺转入病房休养。
鹿皖妤随着进入病房，与马嘉祺手下副官交代起了术后的注意事项。
突然听到病房门外有人唤道 “皖妤，皖妤……”
鹿皖妤转头望去，原是交好的一个护士，她急忙招招手，像是有什么急事，鹿皖妤略带歉意向副官点了点头“抱歉，有些事需要去处理，你们照我刚刚说的做就好，我会每日来查房的。”
说完转身便准备离开，未料马嘉祺突然开口“等等……”

“祺帅还有什么事嘛？”
马嘉祺眼里有些不可名状的情绪，一瞬不瞬地盯着鹿皖妤片刻，问道 “你叫皖妤？鹿皖妤？”语气里带着几分鹿皖妤无法理解的急切。
“是，我是鹿皖妤。怎么了嘛？”
“无事了。”马嘉祺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鹿皖妤有些不解，却也没再问，转身离开了病房。
鹿皖妤出去后，马嘉祺缓缓睁开眼睛，轻笑了一声，眼睛里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软，像是春日的阳光融了那一整季的雪水。
“当年那个馋糖吃的小丫头长大了。”
3.
十五年前，那年马嘉祺八岁。
父亲军人出身，自幼对他教导甚严，每日亲自考问他的功课，从不假手于人。若是不如父亲的意，便让他去檐下跪着。
八岁的孩子难免玩心重，那日听说城内来了个猴戏艺人，忍不住想去瞧一瞧，胡乱敷衍完最后几幅大字，便溜出去和同伴看猴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