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你】今时予你(15)

原来马嘉祺早在刚知晓中央政府决定北伐时就做好了投降的准备，也将他的思量一五一十告诉了鹿皖妤。
他说军阀割据并非上策，如今外患渐起，国内需要统一，需要集中力量一致对外。
他说当初派部队攻打几个军阀的联军，是知晓他们图谋不轨，人命在他们眼里分文不值，一旦让他们得逞，长沙城内必生灵涂炭，他舍不得。而这次北伐，他知道中央政府不会为难他的军队和百姓，于是他将军权双手奉上，助他们早日统一国内，将矛头一致对准国外侵略者。
他说战争是通往和平的一个途径，而不是获取权力和钱财的手段，他手握军权，是为了保家卫国，放弃军权，亦是。
他还说有生之年看到国家统一强盛是他最大的心愿，无论最后是如何统一，无论是由谁统一的，哪怕需要牺牲他，他都义不容辞。
而后来种种，爆炸身死，不过是他与中央政府谈好的条件。他可以让权，而政府需要保证他与他父母安全离开，另择去处，之后永不打扰他们。而诈死是最好的能让他的威望迅速消散，让政府安心的方式。

“所以你后悔吗？”鹿皖妤抬头问道。
“什么？”
“投降，永远背负骂名，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力一夜之间消散殆尽，这一切的一切，你后悔吗？”
“不后悔，往日我曾说此身予国，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而今时，此生予你便是。但阿妤，到底是委屈你了。”马嘉祺轻轻吻住了鹿皖妤，带着多日不见的思之如狂和从此相守一生的温柔缱绻。
“不委屈，我都懂，如此便很好了。”
尾声.
马嘉祺是否身死，对世人来说仍是个谜，只是对马嘉祺的骂声并未随着身死的消息而停歇。
后来，马嘉祺这个名字被淹没在时间的洪流中，甚少有人提起。
再后来，有人说在江南一个小镇上，曾经看到过马嘉祺和他的夫人，二人穿着朴素，但走在一起神仙眷侣，十分登对。
很久很久以后，当后人再翻开这段历史，谈起马嘉祺这个名字，留下一句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