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救赎 27(2)

“杨九郎没必要这么做，我可以自己生活，不需要这些”张云雷突然开口
“嗯，我知道，可是，这么多年，是我们一直错了，九哥只是想补偿你”
“于浩？”张云雷突然抬起头
“嗯？”
“你住过地下室吗，就是那种一年四季都是潮湿的，衣服洗了永远不会干，满地都是各种虫子爬，没有独立卫生间，十二个人一个厨房，每天都有人在你被子上泼水，在你吃的饭里面吐口水，你知道每天五点起，晚上十二点多睡觉的滋味吗，在超市一站就是一天，饿到晕死过去，吃过期馊掉的饭菜，我没有娱乐，没有休息，实在难受的不行，就吃止痛药，在酒吧工作的时候，每天都要想尽一切办法逃酒，躲不过去的时候，喝到胃出血，被别人摁着头跪下擦鞋子，这就是我五年的生活，我每天都要忍受无数的白眼和谩骂”
于浩沉默着听完，张云雷说完后，他悄悄关掉手机录音

“好了，我先走了，你以后没什么事也不要来了”
于浩坐在车上看着张云雷离开的背影，心里被刀绞一样疼，张云雷和杨九郎在一起的时候，杨九郎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给他，可是这五年以来，他却活的像淤泥一样
于浩回到杨九郎的住宅，他正蹲在客厅喝酒，旁边倒了四五个空瓶子，小臂上是被粗鲁包扎的纱布，杨九郎端杯子的手在猛烈的颤抖，于浩心里一惊，赶快找到药塞在杨九郎嘴里，杨九郎麻木的嚼碎药片，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弥漫
于浩把他抗回房间里，看着他小臂上血肉模糊，赶快给他处理了伤口，换下被酒水打湿的衣服，杨九郎的胸口，后背上满是伤疤，恶心的爬在他的皮肤上，在后腰上还有一个青紫色的鞭痕，是杨夫人打的
在M国的五年，杨九郎心理疾病越来越严重，开始自残，于浩记得最严重的一次他在ICU待了一个月才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