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恋無结局」马嘉祺(3)

“恁、恁干啥！！”
“小马同学，我们一起回家吧！”
“今天和新同学一起回家了，她住我家楼上，她说我买的旺仔很好喝。
很开心。”
——小马的日记
02.
两个人一起放学理应要比一个人花更多时间。
马嘉祺和我的放学路总归不太平，安静走路基本失去存在权利，我好动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一方，说昨天说明日说又是好天气，和刚盛放的美丽小雏菊打招呼也成为习惯。在秋天闹着去追脚下的黄叶，两个人就这样一脚一脚地踩过童年。
若我鸦雀只知道和他隔着距离走，伸脚踢开路边石子好像和它们有深仇大恨，他总是会先一步察觉到不对劲苗头，凑到我身边探头问询。他说话有独特抚慰感，总能叫我心中狂躁小兽渐趋平静。明明都是一般大的孩子，马嘉祺在我这里却是依赖的唯一归属地。
我的书包只在马嘉祺手里或肩头。

但马嘉祺总归是个八岁还没够着青少年边儿的小男孩，好胜心和爱玩都是本性。八岁生日礼，我家迎来新成员黄柴阿小，没到半岁的小狗呢，一小只就缩在我怀里，呜呜地仰着头靠着我裸露在外的手臂皮肤蹭。怪痒的，可我不松开，只是小心翼翼搂得更紧。
我抱着狗经过马嘉祺家门口，马嘉祺正好睡眼惺忪拎着垃圾袋开门，眼里的光在视线触及我怀中张嘴打哈欠小狗的瞬间亮起，好明亮，是从未见过的闪烁。
“阿小。”我低下头轻轻唤醒垂着头已然撑不起眼皮的小狗，它抬一抬头，换个方向又窝进我臂弯里。
“呜呜。”软乎乎的、小狗从喉底滚上的吠声。
我带着阿小向他的方向凑近，借眼神给他流露出的试探以允许。马嘉祺的眼睛又亮起来，手才伸到一半，连最外皮毛还未碰及的位置，就听见身后马妈传唤，模糊的听不清，大抵是问他怎么还不进家。马嘉祺短而轻地叹下一口气，耸肩关门动作给男孩愿望画上未完待续，最后一眼里蕴着用尽全力也没能藏好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