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眼神空洞好像已经放弃了,我当时甚至怀疑自己的下巴会在下次松动牙根的时候直接断裂,我的呼吸开始变的沉重而缓慢似乎是在享受最后的幸福时光。马上我的牙床就如同被一把无形的锤子给捶了几下,虽然仍然疼痛,但是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尽管我的额头早已经布满了汗珠,但是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最后的牙根开始松动了,钩子已经把它钩出来一点了,我的眼神又坚定了起来,我深呼转了几口气,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狂风骤雨,毕竟长痛不如短痛,只要熬过去,你看我怎么处理那让我受罪的蛀牙,一时间天地之间仿佛都安静了,我忘记了舒缓情绪的音乐,忘记了在我身边奋战的女灶神,忘记了外面紧紧盯着我的人们甚至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只有我和最后负隅顽抗的 牙根,今天我和它只能存在一个。我逐渐恢复了对我右半身的控制,我紧紧的抓住扶手,开始积蓄力量,终于轻微的呲呲声传来,女灶神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颤抖着把我剩下的牙根取了出来,我心里的难过与担忧都在看到那鲜红的物件后烟消云散了,我几乎想立刻下床,但是我却被告知还需要缝针,这时我才知道自己的牙龈被切开了,好吧我是被三哥的忘却神功给影响了。
接下来虽然缝了针,但是由于止血,我不得不咬着酒精棉,在面对小学生和胡德她们时,我托着下巴微笑着向她们走过去,小学生们叽叽喳喳的想和我说话,但是我除了哼哼以外说不出任何话,胡德她贴心的扶着我,信浓则组织小学生们回到学校里,一时间热闹的手术室又冷清了许多,我拔牙花费了一个小时,当我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靠在远处的山腰间准备下班了,傍晚的夕阳余晖和微冷的微风中我好不惬意,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变的美好起来了,我拉着胡德找了一把长椅,舒服的坐在上面欣赏这美丽的风景,我双肘撑着椅背仰头闭眼呼吸着微微散发着幽香的气息,殊不知一旁的胡德脸上竟微微泛红起来。
我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只不过由于我睡的早,我并不知道后来独角兽她们准备晚上请我过来庆祝一下,当然她们也不知道,刚拔完牙的我仍然需要吃流食,更不知道我此时需要休息,她们的小宴会被贝法阻止了,事后贝法也是花了好一阵子才让她们解除了对自己的小小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