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的子嗣 Ⅰ 血统之拥 16 残缺的笔迹(2)

“这个人可能与霜火有关。”
“这么说也有道理。”赛拉用手指摩擦着嘴唇。“根据字条的内容，他不希望我们与冬歌相处融洽。但我认为他还有别的目的。”
“这个人没有想象中那么聪明。即使我们忌惮冬歌，也无力与他争势。”基恩捡来几块干燥的岩蹄羊的粪便堆在一起。
“是的，所以如果他真想让我们与冬歌争势，那么他一定会在未来的日子里有所表现。”赛拉取出一些助燃药粉撒在粪便堆上。考虑到粪便燃烧的气味，她又额外撒了一些香料在上面。
“比如呢？”
“比如给我们一些甜头或者制造一些机会。”赛拉呼出一口水气，“不比为这个绞尽脑汁。时候到了，我们自然会知道的。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
“莱迪娅承认她是被派来监视我们。我不想把她也卷进我的私人恩怨。或许我该派她去其他地方。”基恩摩擦火石，引燃了火堆。
“莱迪娅是我们与冬歌家族的重要纽带，又是我们在遭遇其他家族时的盾牌。她还是呆在我们身边为好。是的，即使在你戳破她的来意之后。”赛拉点头再次向同伴确认自己的想法。“只要你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始终是她的领主。顺便提一句，我喜欢观察莱迪娅的心思，那就像清澈的湖水。”

“我没见过褐色的湖泊。她很矛盾。这才是我担心的。”
“倒不如说你很矛盾。”赛拉直言不讳道。“从昨晚到现在，你肯定已经考虑过如果莱迪娅阻止你，你会怎么做。”
“是。你知道我讨厌做这种选择。如果她不惜一战，我会给她个痛快。她应该死得像个战士。希望那时英灵殿会为她敞开大门。”
这本应该是一段轻松的时光，却在不经意间变得伤感。赛拉决定谈些别的。
“……”
“我昨晚听说了一个叫托尔辛德的人，人们习惯叫他‘道尔亭’。他和他的手下对格里纳德颇有微词。所以他们都被格里纳德派往东隘口了。”
“这就好比把人赶进冰河里等死。就像约瑟芬说的，格里纳德很有手腕。现在我们见识到了。”
“……”
“科恩一家被迫搬走了。老科恩骂着街离开城市时，不少人唱起了歌。”赛拉短叹了一声。
“他们很善于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科恩一家究竟做错了什么？”
“大科恩轻信了别人的话，把木屑喂给了邻居的羊，声称那样可以得到干燥易燃的粪便。至于小科恩，那家伙整天对年轻姑娘唱下流歌谣。若不是老科恩与冬歌家有些旧交，他的两个儿子恐怕早就被打得无法自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