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维特的旅行》（7）(3)

“为···为啥？”
“维特。”
二娃哈哈一笑，说这名字奇怪，像外国人的名字。
老人制止二娃的嘲笑，也不再继续纠结这个名字的问题。
“那你这是打算去哪里？去走亲戚吗？”
“我没有亲戚···我想去远方看看。”
“看什么？”
“大海。“
“大海？”
老人好奇地反问起维特。
二娃也抢话问道：“你为什么要去看大海呢？我也想去看大海。”
维特抬起头看着小孩，说大海是所有道路的终点。
“大海是所有道路的终点？”
二娃有些不明白维特说这话的意思，只是重复性疑问了一句，但很快就不再对这句话有探究性的追问，反而是好奇维特能不能去到大海。

“那你知道怎么去大海吗？”
“不知道···但我有一张地图，从这里出发，一直朝东走就可以到达海边。”
维特想要从布兜里翻出那张中国地图，但随即又终止了自己动作。
“你怎么不掏了，我想看看你的地图。”
“没有，我知道那个地图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地图太小了。”
“我们老师告诉我们要坐火车才能看到大海，走路是走不到的。”
维特疑惑继而眼露失落。
老人认真听着两个小孩的讨论，不自觉地笑起来。
“一直向东走是可以走到海边的，只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到达。”
“嗯，不走出去永远不会到达，不是吗？”
老人看着维特眼中的鉴定，不再多言，只是劝让维特多吃几块西瓜，在棚内休息休息。因为老人仿佛在维特的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当时他也曾热血非凡，年轻时候去过关东，上过山下过矿，但那都是糊口的生计，其实他很想出去看看，可岁月的年轮早已将他碾压地直不起身来，他一年年地在这田间地头观望，看着四季轮回，他大概已经明白，人其实和季节差不多，混吃等死，最终都是要化为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