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5)

那人歪着头，“我......在特定的情况下是有用的。”
“因为那些严刑逼供吗？”
“不是，”他温和地耸耸肩。“我也不懂你们人类为什么这么喜欢它。在卡迪米亚，我们压根不会想到这些。”
“但是你知道那是不对的。”
他摘下眼镜擦了擦，“是吗？”
“讲真，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不对的吗？”
男人摇了摇头，“嗯，我第一份工作是在活体解剖实验室里，所以我就以为这个星球上所有物中都会时不时的喜欢互相残杀着玩。我是说，卡迪米亚没有暴力。”
“一点都没有吗？”
男人耸了耸肩膀，“为什么会有呢？”
“那人们互相生气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那人又耸了耸肩膀，“我们不生气。我是说，我在开始旅行之前根本不知道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战争吗？没有打架吗？”
那人摇了摇头，“一点危险都没有。我......我们都是从肾上腺反应进化而来的。是个农业素食社会。我不会......我是说，卡迪米亚没什么可怕的事情，一点都没有。”
“所以你什么都不怕？”她精明地看着他。“这就是你在火车上什么都不怕的原因！你都不会害怕......那你会生气吗？”

男人摇了摇头，“生气不过是因为恐惧，外部化了的，你明白这点吧？”
Donna眨眨眼，“是吗？哦，我猜是吧。所以，那就是没有咯。”
“没有。”那人温和地说。
“所以说如果你需要某人来解决人们因为生气而产生的问题......”
那人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在整个星系都有这样的需求。”
“不过你肯定还是会怕死吧。”
“为什么？”男人说，“有什么意义呢？我们只是回到土壤中变成肥料而已。从泥土中来又回到泥土中去。每个人都是被泥土养活的。这有什么可被吓到的呢？”
Donna被深深地吸引了，“没有战争......那你们有爱情吗？艺术呢？音乐呢？”
“我们有，我们有声音的......”男人说。
“声音。就这吗？没有披头士？没有大卫·鲍伊？”
“我不明白。”
“那你为什么不回到你那完美的天堂呢？”
“干旱。”他说，“所以我们中的一些人......我们接很远地方的工作，挣了钱寄回去，造雨，然后继续。”
“没有人入侵你们吗？”
“卡迪米亚欢迎所有人，”那人说，“但几乎没人能留得下来。”
“我真是毫不意外。你们的夜店一定糟透了。”Donna同意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有没有，或者说你们进化到不需要名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