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和狗(2)

疯子早已习惯这种莫名奇妙的早晨了，他把右手举到头上对着阳光仔细瞧了一眼，果不其然，指缝间和指甲盖里塞满了破碎的生物组织，闻起来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左手也一样。
自从他的女儿失踪后疯子就一直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里，许多个早晨醒来他甚至都不在自己家里，比起那些，一只会说话的的头又能怎么样呢？
这么想着，疯子拉开冰箱门，拿出一块沾满羽毛的肉，往锅里放完一整锅的水后把肉扔进去，盖上锅盖，重新回到地铺那。
猫头鹰沉默着看他做完一切，忽然又说：
“我是靠腹语讲话的，虽然你没问我，但我认为解释一下比较好”
疯子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头部。
“鸟类和人的喉咙构造不同，怎么样也发不出人声来”
疯子仍然没有回答。
“我叫莫里”
这回他有反应了，因为厨房的水从锅里扑了出来，浇灭了火，他只能回去重新点火，回来的时候特意把脚步拖得很慢，到猫头鹰面前的时候已经唱完了一整首茉莉花。
然后水又扑了。
“你放的水太多了，舀掉吧，一小半就够了”猫头鹰提醒道。

“芬芳美丽满枝丫，又香又美人人夸～”他再一次走过来时不出它所料又哼了一遍，“所以你要赖在我家不走了是吗？”疯子问。
猫头鹰用它那蹩脚的腹语答：“我也不想这样，除非你肯停下然后把我扔出去”
“但是你第二天还是会回来的”
“是的，除非你停止自己跟自己对话”
“我会自言自语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就别再对我说话了！”猫头鹰吼道。
不说就不说呗，只有头的又不是我。
“但是你不好奇吗？我从哪儿来的，我是说，平原上哪里来我这么大的鸟呢？”
“我说了闭嘴！”
“我觉得没什么可好奇的”
是的，没什么可好奇的。
水又扑了。
番外（不知道怎么加进去所以没加）
“我听说你们的脖子可以旋转270°，而且不止左右”
“我现在可以转3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