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一路风景 12(2)

主持人如蒙大赦，顺着说了几句就去问别的人。飒拿着话筒，乖乖站到一边。
炸看见飒出来，嘴角就控制不住地往上翘，看他偶尔斜着眼睛偷偷看向底下的人，莫名就觉得，心里软乎乎的。飒有点近视眼，没戴眼镜时就会下意识地斜着脑袋看人。——这算是炸对飒了解的开始吧。
接下来就是几个人轮番表演，飒毫不意外的最后一个。飒把自己平时合作的乐队也带来了，现场弄设备花了一点时间，主持人就在台上把关于新车的轱辘话又说了一遍。炸有点吃惊，只是一个唱三首歌的普通商演，飒也如此慎重对待。——对飒的了解又多了一点。
飒终于开唱。作为见过飒在音乐节表演的人，炸觉得这一场飒表现得有点拘束，都不怎么走动，就拢着双手站在麦架后面。炸往周围看了看，也难怪，发布会的场地不大，观众也不多，没有对外售票，来的多是一些相关从业人员，以及特别邀请来的端着架子的各种贵宾。
炸看了看身边的桌子，上面摆着果盘、饮料和花篮，还有一个写着号码的桌牌，做成了一朵花的形状，细脚伶仃地插在花篮里，现场灯光暗下来，就能看见它亮着。——是荧光的。炸把它抽出来，拿在手上随着音乐左右摇晃。——幅度不大，只有正面看过去才看得到。
场地不大，所以炸的位置距离舞台很近。飒眯着眼睛看到一个晃动的光点，有种意外之喜。上台之前他都做好对黑洞演唱的准备了，刚才和主持人说话那会儿已经看到舞台底下黑乎乎的，亮着的就是第一排贵宾的桌牌。没有自己的灯牌，也没有红色的荧光棒。看这个晃动的荧光颜色，——是桌牌。

飒在心里笑了一下，取下话筒，慢慢走到舞台边，对着那个光点位置尽情演唱，甚至中间和声的地方，飒还想把话筒递给那个方向的观众，但他忍住了。
看到飒走过来炸就有点紧张，看过飒现场表演的炸知道飒有递话筒的习惯，那可就太难为炸了！炸捂着脸，把手里的桌牌晃得甚为急促。飒看着那晃成线的光点，莫名愉悦，接下来的演唱十分松弛，满场转。炸也看得十分愉悦，笑容一直没收住过。
发布会结束之后，主办方办了个酒会款待贵宾。炸作为主办方重点邀请的人，被BK的人亲自来迎，自然是“盛情难却”。飒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因为是最后一个表演，一下台来不及溜走就被主办方的人“逮住”，只好拉着娥姐跟着他们去了挨着的酒店。
这个酒会是私人性质，刚在贵宾区坐得架子十足的老总们放松了下来，认识的就聊着天，不认识的也开始攀关系社交。这些在各种行业里的呼风唤雨的人难得聚在一起，当然要各种资源置换一下。连娥姐都被人拉着“聊天”去了。这种场合，谁是真的来吃饭的啊？
除了飒。飒端着个盘子在取餐点流连忘返，为了今晚的表演，他又是一天没吃饭，这会儿是真饿，看着这么多好吃的，开心！
炸被BK的高层邀请到休息间聊了几句，无非是一些合作融资的事。谈到这些，炸心里默了一句“果然如此”，遂拿出商业姿态和对方你来我往。对方试探了一下炸的意向，两人也没多深聊，但是生意场上的人，一两句话就知道对方的意思了，也不算毫无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