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Ox碧蓝航线 风自东来（3）(6)

新建的拖拉机厂为古朴的南京城增添了不少喧闹，受雇的的工人来自五湖四海，这些人每天都要吃饭消遣，因此闻到商机的人便在工厂不远处的南宁街开起了一批批小饭店、小茶馆、小卖铺，更有出国留洋者盯上了厂里重樱技工的口袋，在一片星罗棋布的东煌菜馆里开了一两间重樱餐馆，每到晚上换班，南宁街两侧灯火通明，气氛热烈。
九江料理店内，车间领班李峰了吃了点照烧鸡，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他的工友，来自华北的云杰从一个重樱技工身上弄钱。云杰那张帅气的脸上带着老手的急切表情，似乎他的主要目的是显示身手。李峰了的心里感到一种十分熟悉的焦虑。他很担心对方会被他的骗术激怒。
“这是记忆测试。”云杰用重樱语说显得十分自信，在这个新厂里能断文识字的工人有很多，而云杰能在一众读书人中出类拔萃的原因就是他学了一些重樱语。

他把这几个罗马音死记下来。“随便拿一个棋子。”他提高嗓门，压过酒桌那边工人们划拳吃酒的呼声。
落入陷阱的重樱人名叫渡边新一。他穿着一件短上衣、背心和长裤，全都是同一种精细的重樱布做的，李峰了对他很敬重因为他是他们车间的技术指导，而且他做人从不摆高等人架子。
渡边是个和蔼聪明的年轻人。他一耸肩膀，随便从料理店的棋盘抽出一只香车，看了看。
云杰说：“把棋放在凳子上，正面朝下。”
渡边把棋放在粗糙的木台子上。
云杰从他衣袋里掏出一张一块钱的法币，放在棋上。“现在你把一块日元放在上面。”这种把戏只能跟聪明人玩。
李峰了知道云杰已经把将棋换掉了。他把另一块棋藏在他的衣袖里，用法币盖着。这种技巧云杰练习了四个钟头，关键在于要在放下法币和那块棋子后快速换上另一块棋子，马上把它收到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