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星辰似你 107(3)

宋德亭蹙眉。他身后的庄延闻言，缓缓地抬起头来
“但是”，肖战话音一转：“宋教授，你当时正任职M国中央警局心理学专家，想要为自己的儿子出示一份死亡证明，其实并不困难，不是吗？”他眼眶泛红，却隐忍着酸涩的泪水：“我父亲的确安排了卧底，得知犯罪头目是一对父子，可谁能想到，那对父子是宋教授父子？”
庄延沉默不语，阴沉沉地看着肖战
“庄延……”肖战讥讽一笑：“或许有这么一个人吧，或许他真的是我父亲安排的卧底，可五年前那场巨变之后，他真的还活着吗？”他审视着庄延：“难道，他在最后叛变了？”
庄延轻叹一声：“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肖战蹙眉：“你透露身份时！”
庄延也不惊讶，只是点了点头：“看来我太主动了”
“是”，肖战平静地说：“虽然我没有做过卧底，但我至少知道，没有哪个卧底会主动透露身份。就算知道对方是警察，也不该这样堂而皇之地暴露。何况，我和王一博到达水芙寨当晚，村民们就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泄露我们身份给村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寨子里的人。不然村民们不会知道得那么快。而且，我们被绑之后，被你救走。而张母好巧不巧，偏偏死在你救走我们期间。王一博被栽赃，警方想查获我们的不在场证明，我们却不能贸贸然告知警方是被你救走了。因为如果你是卧底，就会暴露了你，如果你不是，我和王一博就有了和罪犯勾结的嫌疑……”

他闭了闭眼，咬牙撑持着颤抖的身体
庄延轻笑：“不愧是刑警肖战，也不愧是我们父子看上的人”
肖战微微一怔，难道宋德亭和庄延，就是那对父子！
从年纪上看，的确是符合的
庄延似笑非笑地说：“我虽然是个假卧底，但是内鬼却是真的”
肖战蹙眉：“内鬼难道不是宋教授吗？”他看向宋德亭，目光冰冷：“你犯罪心理学家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掩饰！你就是我们当中的鬼！”
宋德亭无声一笑，看了看这间昏暗潮湿的屋子，退了出去：“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他默了默，对肖战说：“有许多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如我们去庙堂里慢慢说”
肖战迟疑，站着没动
宋德亭往楼上走了两步，回头看着他：“怎么，不敢？”
肖战迈着打颤的腿，一步一步走出去。庄延跟在他身边，甚至还扶了他一下
这山神庙虽然有两层，可第二层的庙堂却比底层宽敞明亮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