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Aqua】盗海 chapter 2(3)

而这里，应该就是离日暮最近的地方。
没有遮挡的夜幕和海平线依然模糊在远处的大海。
“这两天都闹水灾啊……”
“搞什么啦……”
她抽抽鼻子，有点想哭。
本来这个点应该已经躺在床上用体温温暖自己然后进入梦乡的。
而这里也本该是她最喜欢的一湾海港——又安静夜间又有暖风，远处城市的灯光和喧嚣一同被封印在了看起来格外温柔的远处的波浪上。
但现在，这里变成了避不可避的灾难。
体温不断流失。
身体给大脑的反馈也很糟糕。手臂被反绑在身后，虽然那些人没有限制腿的活动，但是整个腿都使不上劲，像是接连不断地在雪地里跑了几场马拉松一样，几乎已经感受不到腿的存在了。
神楽めあ叹了口气。
更麻烦的是那堆得了失心疯一样莫名其妙的地痞。他们说的“祭品”到底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最外层的几个人以她现在的位置为圆心，纷纷跪倒在水坑里，做出祭拜神明的祈祷动作。剩下几个人眼睛紧闭，口中念念有词，说了一串是人是神都听不太懂的话，偶尔眼睛睁开怒叱一声，又重复刚才念念叨叨的样子。

……糟糕啊。
神楽めあ心想道。
疯得有模有样的啊这个……不会真的招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心里思绪涌动的同时，脑袋里另一根不稳定的神经牵动了身体本能的反应——
“诶?啊、啊啊嚏!”
“闭上嘴啊!”
尚在愣神的めあ被暴怒的地痞头子劈头盖脸骂了一声。
这还能忍?
她气得扭过头大声喊：“有本事你站我这个水位啊!被你抓来都大晚上了冷成这样打个喷嚏都不给啊!”
喊话喊到后面话语中隐隐带上点哭腔。
“臭玩意儿你还敢跟老子杠上了?”地痞头子把水踩得哐哐响，踏过去给了她腰间狠狠一脚，めあ的口鼻瞬间淹没在咸腥的海水里。
要淹死了。
她绝望地想。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动用着腰部的力量努力让上半身浮上水面，呛出灌进口腔里的海水，争取一切能获得的氧气。
水下只能迷迷糊糊听到的声音在浮上水面的那些短暂的时间里变得清晰。
めあ听见有声音在说：“…怪……模样……活该……本身就这…………怪得了……死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