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二十三章

博士看着男人的名片，惊呆了。
“你是媒体人？”
“那可是相当残酷的。”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媒体已经奄奄一息了，博士。在我们周围苟延残喘。传统的新闻传播方式—已经消失了。被网络吞并了。然后又反刍回来，用大大小小的爆点、虚假表情包、假新闻、阴谋论和一大堆的不断扩散转播的流言蜚语、大惊小怪和惊慌恐惧。所以我们—还没失业的人—的工作，就是为顾客提供任何使他们能够灰心丧气的东西。”
博士眨了眨眼睛，绝望地举起了双手。“什么？谁在乎啊！人们正在被杀死。”
“是的，”男人说，“我们的读者们。”他向前靠了靠，“那可是数万亿元的生意。你知道一旦人们不再对网络的事情感到气愤沮丧之后，我们会怎么样吗？为避免死亡而停止在新闻文章下面评论。我们就死了。我的媒体出口就会死掉。”
“这是我听过最愚蠢无比的事情了。”Donna说。
“难道你从来没有点击过一个建议你的国家应该管制枪支的链接吗？或者从肥胖的父母身边带着他们的孩子？又或者女人应该留在家里照顾孩子？”
“有的，但是……”
“你从来没有因此感到悲伤不已吗？”
“当然有了。”
“那你有评论过吗？”
Donna耸了耸肩，“那不是……那不是失意人才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