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 192(2)

他又长高了，也更瘦了。
这么多年就好像只长个子却不增加体重，凯瑟琳在脑子里把他幻想成一块不断拉长的橡皮糖，才得以让自己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有些僵硬的微笑，“你就像一块橡皮糖……”
“先看看你自己。”斯内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去，“走吧。”
凯瑟琳不明所以地摸摸自己的脸，站起来跟上。
红肿的眼睛和消瘦的面庞，好在周围并没有镜子，不然她一定会被自己憔悴的样子吓个半死。
事实上，她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
只要一闭上眼睛，自己“全副武装”的形象就出现在她脑子里。
就算她尽力保持清醒，那些低语也会时不时地在耳边响起，让人毛骨悚然。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有求必应屋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对凯瑟琳的影响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估。
斯内普回头不耐烦地给了她一个催促的表情，他一边走一边瞥向走廊两边的动作就像他并不想让别人发现他们的行踪一样。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突然有些诡异，凯瑟琳纠结了一会要怎么开口，直到她辨认出他们正在往学校大门的方向走，“这是要去哪？”
“……霍格莫德。”他的音量也像是不想让别人听到一般。
“好吧，让我猜猜，你想让我帮你在文人居羽毛笔店给莉莉挑一根羽毛笔作为圣诞礼物？”户外的风吹得凯瑟琳头皮发麻，她抱起自己的手臂。
斯内普用惊讶里带着些许不解的表情迅速看了她一眼，“你……”
“要不然就是一个笔记本。”凯瑟琳了然地点点头，一面给自己施了一个保温咒，“不必惊讶，对你的了解程度我还是有自信的。”
“当然……你也可以为你自己挑一样。”斯内普憋了半天，最后像个面对自己正处于叛逆期的孩子的父亲一样生硬地来了一句。
“随便请我喝点什么就行了。”
凯瑟琳则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迫陪伴孩子选购圣诞卡片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