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ZA】美好的噩梦2(2)

罗伊也没拆穿，反而敲了敲油表：“油不够了，我看前面好像是加油站先去那再说吧。”
“是吗，我怎么没看见？”阿萨眯着眼睛努力辨认，但远处还是一如既往的模糊。
“我眼睛不像某人一样差。”
“你阴阳怪气我?”
“没有怎么会呢，明明是直球。”
插科打诨间，公交车已经靠近了加油站。只是这个加油站坍塌了将近一半，看样子是地陷导致的。
“就停在这吧，再靠过去估计等会出不来了。”罗伊估算着距离，判断道。
于是他们下车看看具体情况如何。
令人欣慰的是，加油的管子刚好够长，能够着离得有点远的公交车。但是阿萨正打算加油的时候，罗伊好像看到了什么突然就跑走了，目的地是坍塌的地方。
阿萨追上去后发现，罗伊单膝下跪看着眼前。他正想问这是干啥的同时，他也看到了。
坍塌的石块倒了下来，正好压住了一具幼女的腰部以下的位置，可能是失血过多，也可能在此之前就逝去了。她左手用力向前试图抓住什么，又或者说她想呼救。但她失败了。女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
罗伊捡起不远处掉落的蓝色玩偶，这可能就是她想抓住的东西吧。他仔细擦干净后，放到女孩脸庞旁边。再轻轻地擦去少女脸上的污渍，帮她闭上眼睛。

现在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阿萨不忍心看到这样的画面，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天生不适合这样的场景，此时此刻语言也帮不上什么忙。衡量过后只能默默地向前，拍了拍罗伊的肩膀，然后安静离开。
让罗伊独自一人，沉浸在悲伤的一幕。
他静静地待了一会，又向前去小心地翻出幼女藏在身下的本子。
罗伊侧下身来，摸了摸女孩的头发，轻声地像是不愿吵醒她一样，自言自语道：“晚安......”
“......我会结束的”后面的句子更是在做口型般，几乎没说出声来。
几分钟后。
罗伊抱着一些水回来，一如往常一样傻笑着，“休息室里找到的。”
看他平复了心情，阿萨语气也欢快起来，“我这里也搞定了。”
“这么快？”罗伊疑惑道。
“那当然，我可是专业的。”打工仔，他把这三个字给吞了回去。
“那就离开吧，上我专属座驾直升机巴士！”
“......你再说一遍？”
“直升，”罗伊特意停了一下，再重复着刚刚的话，“机巴士！”
“...居然还给公交车起名字。”阿萨满脸“不愧是你”的被土到的表情。
“那是当然，我还给它编了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