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台》第八章 忘羡 不对等关系 病娇 占有 豢养 双洁(2)

“温庭筠拒绝鱼幼薇之后，他身旁一个略显拘谨的男人很快得到了她的真心。李亿。一个早有妻室的男人，鱼幼薇含愤嫁给他做妾后，便遭他金屋藏娇，遭他妻室辱骂殴打，最终被休。她对这样的男人彻底死心，出家做了道士，道号：玄机。”
勾出最后的唇形，魏婴搁了笔，吹了下还未干透的墨迹。鱼玄机的名头都是知道的，她的结局也是知道的。哼起这曲调时，魏婴仿佛看到那时那刻的那个人，如何听她说完这故事。
背上感受到温暖，蓝湛从后面把魏婴圈在怀里，头埋在后颈，像大猫一样蹭着。
“怎么不高兴？”
望着画中的女子，魏婴在蓝湛怀里，也扯出一个同她一般的笑容。
“没事儿，醒得早了些，一时兴起就描了一幅。”
恍惚间，二人朝夕相伴的日子恍若浮现眼前，魏婴定了定神，调调琴弦，又把这曲调唱了一遍。
人还在，只是两人作一人。
歌犹存，只是民谣化靡音。

这是云梦烟柳间常见的调子。每晚歌声回荡在水天，也不知会有多少人能在醉梦迷离中听见这欲笑还颦的凄冷与空凉。
手臂搭上蓝湛的肩，近距离瞧着心爱的人，不知怎么，眼睛里忽然泛起丝水波。瞧见魏婴眼里的涟漪，蓝湛把魏婴搂的紧了些，吻着他的眼睛，把眼泪吞进心里。
“我在。”
“蓝湛...你说我们的将来会是什么样的？”
抓住蓝湛的衣袖不放，魏婴埋在蓝湛的胸膛，只有这永不停止的震动才能让他略感心安。
“我们什么都没有，他日之后，连生死同衾都做不到。”
不怪魏婴这么问，共处多年，除了拜过三拜，魏婴的名字，根本不在蓝氏的族谱上。那帮半截入土的顽固刀剑相逼，誓死不让魏婴过门。礼成那日，除了一个红布的祭台，一个人都没有。
当时魏婴披着一身红色，挽着蓝湛的手，他说，既然没有祝福，不要也罢。行过拜礼，折了连理枝，魏婴就把自己交给了蓝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