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黑牛与乞丐(3)

雕像前面的草地上半躺着一个赤裸着的上身的乞丐和一只短毛的黄狗，他在风中发抖。人们路过的时候有时会停下脚步议论几句，我问他怎么了？
他祈求到，能给生病的狗一个金币吗？
我看了一眼那只狗憔悴的脸，他确实已经生病了。
这只狗怎么生了病？
他用略微嘶哑的嗓音抱怨道:我是什么，狗医生吗？狗生病了，行行好，给生病的狗一个金币吧。
我可以抚摸他吗？
伙计，只要一个金币，你就可以给他唱一首情歌并叫他妈咪。
我掏出我的金币，他说，诚心感谢。有没有可能再给一个金币？能不能再给生病的狗一个金币？
给。
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能不能再给生病的狗一个金币？
给。
你真善良，能再给一个吗？
给。
塔萨之魂在上。再给一个怎么样？
给。
他不停的索要，我摇摇头，保留我的金币。
然后他说:那就别挡路，小气鬼，又继续用生病的狗向别人索要金币。
这只狗安安静静的躺在那，显得异常痛苦。
你在看什么？看不到我生病了吗？滚开，他用虚弱无辜的声音说。
你得了什么病？
脖子痛，我的脖子真的很痛。
我把手放在他脖子上。
他向一边闪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用咆哮威胁着我。我把手划到他的钉饰颈圈下面，看到金属钉尖儿已经刺入了他可怜的皮肤，这只狗咬牙切齿地向我叫。

我对他说:我可以消除你的痛苦，但你必须信任我。
狗直直地盯着我看...但并没有咬我，目前还没有。
我把颈圈从里向外翻转。正当他要咬我的手时...他突然意识到疼痛消失了。
喂！我觉得...还好！谢谢你！但是现在我要走了，在我走之前我还能做些什么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吗？
是谁给你戴上的？
是主人干的！
你是否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嗯？呃...等一下。主人伤害了我？！对不起，我现在要走了，但首先我还有件事...
他转向他的主人，你这个坏蛋！汪汪！他喊到。
然后他跑向吊桥，走了...
人做了事情可以不负责任，可以为所欲为。这在理论上会导致这样一种混乱。整个科学知识的大厦以及人类生存的法则都会垮台，因为没有任何法则了。人只相信自己的知觉、印象，将会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经验派走向极端以后，就会导致这样一种怀疑主义的稀泥。因为这是成不了任何形状的，是立不起来的，但是又拿它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