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11)

于是，我低头向着自己的胸部看去，却发现那里本应完好的婚纱已经利刃划开了一道渗着血迹的伤口。而在舰长大人为我准备的婚纱上……已经看不出它原本的样子了……现在它的身上已经满是灰尘与碎屑，还有不知来自何处的鲜血……
为什么……怎么会……
我难以置信地忍着现在身体上的剧痛，颤巍巍地举起自己的双臂，却发现双臂上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的洁白，而且我的手上也丢失了一只绣满了蔷薇花的手套。
我看着自己满是鲜血与划痕的双臂，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了灰暗迷乱的四周……于是……我看到了曾经挽着我的手臂带我来到了这里的他……
不会的……他明明……完全不会死去……为什么……
我看着他那背后插着一柄长刃的，毫无生机的身体，感受到了脑海中的一片空白，还有来自心脏深处的刺痛。
我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我看着这残破的教堂与灰暗的天，忍受着身体上每一处角落都会传来的剧痛，侧倒下去向那里的他慢慢爬去。

我好像……回忆起来了……对吗？
那天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所谓她们……也没有所谓的祝福，不是吗？刚刚的一切，都是我在睡梦中的幻想才对吧……而且在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主教大人就已经站在了神父的位置上，但是他手中拿着的却不是神父才会持有的誓言……而是那柄拟态的天火圣裁……并且他还在对着我们微微的笑着。
我记得那时候的他立刻将我挡在了他的身后，并且还在质问着他。
“奥托，你来这里做什么。”
“呵，老朋友，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慌张，我相信你猜得到我的想法，还有我的计划，如果这点东西还要我来告诉你的话，那未免就太过无趣了，不是吗？”
我看到他把玩着手中那柄泛着金色的枪，忽然意识到了我与他将会面临着的选择。
“你……要动手了吗？”
“不要慌嘛。朋友，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才对，我并不是那么不念旧情的人，而且我今天的成就还有着你的帮助，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后我的计划依然可以得到你的鼎力相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