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与剑(5)

“抱歉。”我似乎戳到了师父的伤口，虽然师父的语气中没有什么悲伤之类的情绪，但是我还是感觉很抱歉。
“无妨，陈年旧事罢了。”师父倒是毫不在意，继续说，“第一次见面啊，那时候我只是个刚刚下山的小毛孩儿，在门派里待的时间久了，师父让我到江湖上历练历练。”
“当时也是在清荣山，我们几个年轻的‘少侠’接了官府的通缉令，去那里抓山匪。当时也是运气好，那伙儿山匪似乎有什么内部矛盾，他们自相残杀了不少，不然想来我们也是得付出些不小的代价啊。”
“当时杀了不少山匪，在山顶的桂花林那里‘分赃’的时候我们也起了些争执，主要是当时年轻气盛，谁也不服谁，都认为自己功劳最大，想抢头功。然后我们就就地办了场比武，切磋一下，看看谁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谁赢了？”我好奇地问。
“当然是你师父我了。”师父大笑，“最后的决斗是跟我那个朋友打的，最好笑的是，我把那人打哭了。哈哈哈……”

“这……”我有点无语。
“当时我也是被吓着了，哄了好久才终于不哭了。后来我们又切磋了好多次，我一次都没输过。”师父似乎很得意。
“然后呢，你们又去做什么了啊？后来为什么分开了啊？”我迫不及待地问接下来的事情。
师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行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后面的事情以后再说，可有意思了，能说一路呢。”
“哦，好吧。”我很不情愿，但想起明天还要起早，还是逼自己早点睡吧。
“徒弟？”师父轻声喊着，喊了好多声，没有人回应。
师父无声地从床上起来，看向对面的床，徒弟睡得正香。师父推门而出，并轻轻把门关上。
从楼上看下去，店里很黑，不过此刻下面正摇曳着一根蜡烛，火光的照耀下，能看到七个人影，是傍晚的那五个“江湖行者”和小二以及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