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肉(4)

 “嗯。”
 “我的家乡很大，数目·····呃人数也很多，所以出生的时候就会增加，死亡的时候就会减少。”
 “可是总体还是在不断减少啊。”李成的记忆力相当不错，在之前就一直在不断对比先后的数字，他发现即使增加数字相当庞大，但减少的数字更多。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来到了这儿，想要改变我的家乡，接家人们来过一个好日子。”
 那时，博士的眼中仿佛有万丈光芒。
穿过云层后，山上的树木少了很多，温度也越来越低，登到了上面，反而看不见凤凰的踪迹了。飘散在空气中的水雾打湿了李成的衣裳，这让他觉得更冷。这儿的景色让他有些飘飘然，但稀薄的空气很难满足他的氧气需要。可是比起氧气，深入骨髓的冰寒更让他难受，因为这大大降低了他攀登的速度。
 可是比起博士冰冷的双手，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了。
博士常常戴着一双手套，他很少摘下，这让李成很是好奇，于是有一天他决定自己问一问博士。
 “哦，你说这双手套啊。”当时博士正在研究着时光机的重要组件，可是一看到李成的到来，他立刻就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李成仔细观察过，其他人和博士对话的时候，博士从没停下工作，只有他有这样的特权！这让李成更加敬佩博士，因为博士也很重视他。

 “因为我的手很冷啊，所以比较担心冻到他人。”
 “还能有多冷啊？”
 “非常冷！”博士摘下手套，在那一瞬间，李成觉得室内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真的有那么冷吗？”尽管看见手的周围散发出的冷气，李成依旧嘴硬，他不相信人的温度可以这么低，于是他斗胆碰了一碰。
 这是何等的深寒！深海下的坚冰恐怕都比不上它分毫，他甚至怀疑这是能在烈日下坚持数日的寒冰。
 “哈哈哈哈！”博士看到捂着手指的李成哈哈大笑了起来，“怎么，我没骗你吧？”
 “是，是，是，呵——可是为什么这么冷啊？”李成哈着热气温暖着几乎冻伤的手指。
 “啊，我做过人体改造实验。”
 “啊？那不是明令禁止的吗？”
 “对啊，可是在我的家乡，这很普遍——我们为了对抗恶劣的环境，同时也为了抵抗那些外人的入侵——他们都十分强悍，就像我之前和你提到过的那样！即使我们做了这么多的牺牲，却依旧打不过他们······喏，这双手就是当时的代价，一直持续到现在。”
经过数小时的跋涉后，李成终于到达了昆仑山南面的水潭，看见了那头如虎一般的猛兽——开明兽。它是昆仑山的守护者，也是掌管昆仑生杀大权的首领。此时的它正趴在水潭边熟睡，八颗头颅都闭着眼，只有最上面的头颅清醒着——这些头颅都是人脸，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让李成极不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