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壹】剑锋(2)

“月闪成霜，江寒可飘。”
暗吟，张元哲，二十八星宿，危，一八年十月二十日，亡。
北风寒，南风又怎样呢？
不比二十年前，现在的绝大部分人应该都能吃饱了，应该能在北风下稍暖一些了。想着这些，我就这样轻快地走在木制的长桥上，轻微摇晃，等到雨点一滴两滴打落在脸上，我用食指划掉雨水，继续用毛虫一般的速度在桥上行走。
然后就这样，我徘徊了十多分钟，等累了，撑起伞，因为我期待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另一个清道者出现在我面前。
“他今天不来。”
我没有问原因，而且也不好奇原因。每个清道者都有自己的任务要做，所以我直接向原来的地方走离了。
我听到同样简洁的声音：“你的剑，别忘了。”然后就是略重的剑身像羽毛一样飘回到我怀中，点开雨水，他仍旧留在桥上，然而我并没有询问他的目的。

………
这些黑白闪花一般的片段从我脑海里穿插过，然后停在这里，断成了更加模糊的碎片。
若我提前半步拔剑，他必死无疑。
没有如果，我的洞察力在当时还不高，可他却已经提前我一步找到了赵落翰……那个与我相见的人用一只手换走了落翰的命，也是我在面对他时，时刻保持着警觉的原因。
换句话说，落翰用命，保下了我。
那是自“清道者”创立以来的，最严重的一次单体叛变案例。
此后我在想，我该怎么杀他，所以我下了一盘用时两年布置的棋，只为他一人而准备的。我常常因此而思考，直到指尖被剑锋划破我才能够缓过来一些。
这一天并没有，旭姐从廊前走过来拍了一下发呆的我肩膀，说了一句话，我有些忘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