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与杀死玫瑰(李帝努)(65)(6)

他是一个普通家庭长大的普通老百姓，对于上流社会这些吃了空没事做的富二代折腾的倒霉事情，只要没闹出人命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况且，倒在地上的是邬水苏的父亲，那个才是真实的杀人犯。
而站在教堂中间的少年，张元从知道的零星半点真相中，体味出了一丝疯狂来。
十六年前，因为李少荼的事情，导致李帝努从来不信任任何警察。
世界上不公正的事情太多，总有一件能落到他头上来，由权利和金钱压着，让他在无妄的环境中生根发芽，开出糜烂的玫瑰。
李帝努的刘海有些长了，这会儿遮了眼睛，让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米乐扣着他的手，不让他动弹，却是也不愿意看他。
李帝努道：“晚晚。”
米乐不说话。
李帝努兀自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疯子？”

米乐目光闪烁了一下。
李帝努道：“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李捷站在天台上要往下跳，你是怎么说的。‘世界上跳楼的人很多，但是我眼前只有你一个’，只要他下来，就许努他美好的未来，锦绣的前程。”
顿了一下，李帝努笑道：“怎么轮到我。你就是这样的表情呢。”
米乐对所有人都是这个表情。
冷漠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是从未有一次，这个表情会出现在她看李帝努的时候。
张元解开了邬丞的绳子，给他戴上手铐。
却不料，邬丞突然在这个瞬间挣脱开来，张元不敌他的力气，不过好在手铐还拷在邬丞手上。
但是下一刻，张元突然发现，这个手铐带着，也不影响邬丞的发挥。
他捡起地上的枪，浑身哆嗦，癫狂的朝着李帝努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