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世界 变革的开始 10(2)

这时，两位官兵押着一个同样是身穿白大褂的男子走到台前。
爱莉继续说道：“张某，男，二十九岁。于两年前共产科技研究院建立之时加入。身为人脑生物科技研究组组长，碍于脸面，急功近利，为一己私欲，编造扭曲实验数据，恶意占用公共实验资源，论文造假三篇。严重违逆了我院成立之根本——求真务实，探索至真。”
随着自己的罪行逐渐被揭露，张某的头也越低越深。直到爱莉讲完话，他当即就跪倒下去。悔恨的泪水在他脸上流淌。安静的大厅内，只有他的痛哭声在做着忏悔。
清脆的上膛声随之响起，比起这把枪上一次上膛的声音，这次的显得是那么“深入人心”。
气氛也紧张到了极点。想放屁的硬是把屁憋成了嗝，想打嗝的愣是把嗝憋成了屁，还有先把屁憋成嗝又把嗝憋成屁的。总之，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在此时此刻发出任何一点点响动，生怕自己因为这个嗝或者屁就这么嗝儿屁了。
霰弹枪抵住了张某的后脑。
“你悔过了吗？”
张某哭得说不出话，后脑被枪抵着也抬不起来。只是向下重重地磕了下去。那是有多重磕多重，有多快磕多快。脑袋与大理石地面撞击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抬上来。”
伴随着“哼哧哼哧”的声音，今天的第二位主角登场了。
两人合抬的钢架中间捆着一头野猪，它从脑门到后脊的“钢皮铁毛”已经被剥掉了。此时正不住地流着血。被扔到地上后更加拼命地挣扎，可惜它再怎样努力也挣不开身上绳索。
“昨天我们在东北与俄罗斯的边界地区抓获了一伙走私野猪的犯罪集团。这头野猪本自由的生活在森林中，可惜……”
毫无预料的，枪声响起。这一声枪响没有第一发那样响亮，也没有众人先前以为的那么响亮。只是“噗”的一声。
血肉飞溅，野猪的脑袋只有脖子下面的皮还连着身体，脑袋里面只剩下略带烧焦味的浆糊。
“今天，一条无辜的生命为你而死。他本可回归自然，却死在了这为你准备的处决枪之下。你……怎么想？”
张某哭得更大声了，他的头始终不敢抬起。强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爱莉放下枪，抬起了他的头，轻抚着他的脸。眼神犹如慈母看着自己的孩子。尽管她今年也不过二十多岁：“别紧张，放松……”
“我……我有罪……有罪……”他努力克制着呼吸性碱中毒所带来的抽搐，拼了命地断断续续地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