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20201204】穿越文章两则:真穿和虚穿(6)
一如美国研究者所指出的,在《阿甘正传》中,阿甘所扮演的,是一个文化协调人,一种弥合性的力量。我们将看到,他在不同种族之间、在文化和反文化之间、在相互对立的哲学之间、在宗教信仰与无神论之间都成功地充当协调人的角色。美国的研究者进一步指出,影片制造出一幅充分的幻象,它引导、暗示人们依照现实主义的思路来理解影片——其中新闻纪录片的“镶边”式运用,准确地说,是公然的篡改,有力而有效地强化着现实主义的表象/假象系统。但稍加思索便不难发现,影片所提供的只是一份不可能的幻想。阿甘形象穿越并超越了战后历史中的紧张和冲突,在这段血腥、创痛、充满丑闻与污秽的历史中,只有阿甘白璧无瑕、天真正派,于是,他便承担起朝向现实的、历史的净化作用。
《阿甘》的叙述可能是“真实”的,至少是可信的:因为它只是一个坐在公共汽车站上吃着巧克力糖的弱智者喋喋不休的独白。你无法要求他/阿甘准确地、遑论有洞察地叙述当代美国的历史,他只是以自己有效的智力在讲述自己的故事。但这部影片却的的确确是关于当代美国历史的叙述,一个有效地偷天换日改写历史的叙述。但后者,只是影片及感人至深的观看所产生的“谎言效果”。戴锦华:“阿甘”,种族和解的使者?
我们甚至可以在黑绝的描述之上,再嵌套一个能够复现记忆的家族描述——人的记忆总是会出错的,哪怕是忍者系统的人在描述他们过去历史的时候,也会出现很大的伤感,但是如果有这样一个家族只要秽土转生出来的忍者是他结束之后,他就能够记得这个人过去的所有记忆,就能够极大的程度上改变对于历史的记录的形态。
我们甚至还可以做出一定的猜想,到底是拥有记忆者的家族会成为拥有秽土转生术家族的附庸呢?还是反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