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飒炸】误会 Part4(3)

现在，他和飒飒在琴房，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他的余光能看到飒飒，那么近，飒飒就安安静静待在他旁边，让他心慌意乱，
深呼一口气，默默告诉自己：这曲子练了一年，挨了这么多骂，老先生开口说没问题，就是真的没问题了！肯定没问题！
努力冷静下来，忽略飒飒的存在，思考几条交错的主旋律，还有每一处细节的处理。
他在飒飒面前弹琴，好像总要出点意外。不是感冒发烧，就是拉肚子难受，
幸好这一次，没有出错。
弹完以后，隐隐带着翻案的期待，乖巧坐在琴凳上，
“不好。”
一刹那，心跌到了谷底，原本心脏的位置，只剩下空落落的失落。
明明已经尽力了，在他那里，竟然连合格都到不了吗，
他知道飒飒离他很远，可是当他努力追逐他的脚步，希望可以离他近一点时，
一句“不好”，让他们的距离又无限变远，让他从山腰摔到了山底。
“华炸炸，你一辈子都追不上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一刹那，无力感压上来，压得他胸口闷，
他低头，随后听到飒飒的声音变得温和，

“一点一点说，
先讲曲子，这首曲子你练得很不错，只有重复段第四个声部那条旋律线...”
飒飒看向他，他第一次直视飒飒的眼睛，那双好看得像琉璃，干净又沉静的眼眸，
看着飒飒，听到飒飒的声音，低落的心情奇迹一样的平静下来，“是，刚才那里没有控制好。”
“然后，讲一下选曲的问题。
我说不好，不是你弹的不好。这首曲子硬技术层面的处理 大家都约定俗成，你弹出来是这样别人也是，不适合交流赛。
一般交流赛......”
飒飒平时好像话很少，但这次在专业问题上，说了很多，很仔细甚至有点繁复，
一口气好长一段，中间组织了好几次语言，总算说完，有些迟疑的看向炸炸，“你....听懂了吗？”
小朋友盯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炸着毛，但神情专注，
“我会重新选，选完再给您听。”
表面上看，小朋友脸被暖气烘得微微泛红，抬头，抿着嘴，认真又乖得过分，
于是，飒飒没多想就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梢传来毛绒绒的触感，挠得掌心微微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