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誓灵的一己之见》暗影逐光之卷 第四章 最后日常（其一）(6)

一旁全程看戏的海拉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翻了翻白眼，蹬开凳子转身往厨房那边走去。看着怀里的这家伙不但没有认错反而有叫得越来越带劲的趋势，芬里尔干脆赌气似的直接把她推开，狠狠地盯了她一眼。
海拉从厨房里拿出了一些简单的食物摆在桌上，一些面包一些水果和几块泛着奇异光芒的结晶快。她又拿出一张手帕，钻到了芬里尔的怀里轻轻地为她擦拭着脸上的痕迹。
简单而朴素的晚餐时间被几支蜡烛点亮，芬里尔擦干净了脸，不再去计较之前的事情，凤凰也收起了委屈巴巴的表情，专心致志地对付起了眼前的晚餐，她是如何都不敢在用餐的时间捣乱的。安静而又充满仪式感的进餐已经成为了她们的习惯，保持了近乎半年的时间，最开始是芬里尔（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习惯），后来另外三个也自然而然地跟着学习，无论饭前吵闹成什么样子，吃饭的时候也会非常的安静。
誓灵对于食物的需求与人类对食物的需求有着些许的差别，这意味着誓灵可以食用少许的人类的食品，但是誓灵的主食依旧是自然结晶。她们会用特殊的手段消化食物，从中提取微量的超凡能量，这些只能勉强满足誓灵一段时间内的低功率运行。
所以，芬里尔她们也只是吃了一点点的面包、水果之类的食物，就嚼起了各种颜色的结晶。

既然誓灵从人类食物之中获取的能量极少，那为什么不只食用自然结晶呢？
当时的确有研究员和御灵士对这个问题很好奇，结果研究出了一个很普通的答案。
誓灵的味觉系统是参照人类的味觉系统而设计的，因此誓灵和人类对于难吃和美味的认知是完全重叠的。即使誓灵牙口好到可以把人类需要特殊工具才能加工的自然结晶嚼得嘎嘣脆，也不见得这玩意儿有多好吃，在誓灵的嘴里即使是“味同嚼蜡”也只是勉强能够形容它的味道而已。
凤凰咽下了最后一口结晶，呲了呲牙，感受着嘴里残留的颗粒凤凰喝了一口水，又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是，是我。”
“啊？耶梦你说啥？”
耶梦加得的声音出现得很突兀。芬里尔她们都很清楚，耶梦加得的反射弧长得令人发指，要是她说出的话让你觉得无厘头的话，最好闭嘴然后想想你之前说过什么，她可能再回答几分钟之前你问的问题。
海拉瞪了凤凰一眼，凤凰看了看芬里尔又马上闭嘴，静静地等待着耶梦加得把话说完。
“芬里尔，是我，画的。”
海拉的嘴感觉被惊得有合不拢的趋势，她诧异地打量了她二姐好几眼，怎么看都不像是干这种事的誓灵，这事十有八九应该是凤凰干的呀。芬里尔对此也感到十分的出乎意料，愣了一会儿她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