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2)

明亮的灯光让两人的视野里只剩下模糊的白色，什么也看不见。
"嗯，就是这样。"辉夜习惯着耀眼的白光，她接着说，"什么都看不见，但我知道你在我身边，我不会害怕。"
叶心蹲了下来，摸了摸辉夜的头，带着她离开了此处。
"这里大概是宿舍之类的吧。"叶心打开了一扇小门，空间很小，里面有铁架床，床铺很凌乱，而且都积满了灰尘。
"好脏。"辉夜走了进去，用手指试了下灰尘，她又快步走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有水诶！"
"有电就能从地下河抽水上来。"叶心在柜子里翻找着干净的被褥，"基本上所有的基地构造都一样，这样挺方便的。"
"哦哦！"辉夜显得有些兴奋，温热的水流从她手背上淌过。"叶心，有热水，我可以洗澡么？"
"可以，正好这间寝室是女性用过的，你自己找几件干净的衣服吧。" 叶心从一堆衣服里找出了床单，随便扔了几件衣服给辉夜。

"你那怕麻烦的心情我看到了！"辉夜顿时不乐了，她嘟着小嘴盯着叶心。"你还觉得我这能力难伺候？"辉夜更加生气了。
叶心放下手中的杂物，走向辉夜，摸了摸她的头。"这样可以了么？"叶心试探着问道。
"嗯！"辉夜表情松开来，她随便挑了件衣服就去卫生间了。不一会儿，哗哗的水流声就响了起来。
叶心收拾出两张干净的床铺，走出了房门，靠在墙壁上，点了根烟，抬头看看白色的灯，没有趋光的虫子在那里萦绕，烟雾缓缓盘旋而上，视野变得模糊不清。
手中的烟燃了一半，他却一口没抽，烟雾熏到了他的眼睛，他却闭不上眼睛。叶心感觉自己逐渐沉沦在这种溺水的感觉里了。
"叶心！"辉夜的声音骤然响起。"你在想什么！"辉夜突然用脚轻轻踢了一下叶心的小腿。"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叶心无言，他低头只看见辉夜湿漉漉的金色头发，和未洗净的泡沫。他把手中的烟丢在地上，踩灭了火光，想要绕过辉夜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