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叹（文祺）(12)

替我走出去吧…带着我对皇城外的期望，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即便是部分文官不满我谋权篡位之事，三日后我仍举行了登基大典，册封那位邻国郡主为皇后，马嘉祺继续为太傅…改国号为祺，寓意祝福。
之后我从未停止攻打边境，战争连绵不决，而我只想吞并一切，马嘉祺曾上奏要求我停止杀戮，我未允诺，内心只有成败。
祺历一年春，我如内心所愿，一统天下。
祺历二年秋，皇后薨逝，我将她按照仪式葬入皇陵给予她最后的排面。
祺历三年春，马嘉祺被发现倒在城门外，我将他抱起，沿着城门外前行，远方满是迷雾，亦是过往，是我看不清的东西。

“小马哥…”
“我们回去了…”
我终究未能封锁过往。
（6）
小马视角。
我独自一人走到城门之上，张将军没有拦我，黄昏日落之际的天颇有意味，我的思绪却逐渐远去。
十五年前我因少年成名进了宫，同宫中皇子一同上课，也是那时我结识了不过十岁的刘耀文。
当时的他带着天真无辜的笑颜，夺走我视线，他很喜欢黏着我，我走到哪去，他都会跟着我寸步不离。
甚至喜欢夜晚的时候抱着我入睡，我知道他是因为害怕，但我从未说过，那时的他对于我来说，是这座冰冷皇城之中唯一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