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劫数(8)

但附带的问题是，如果我不在，暮夜枭可能真的会死于其父亲设下的“进阶特训”之中。而暮夜枭的父亲以血脉作为打开三骑士陵墓的钥匙，在血魔这里，又应该如何解释？我能够想到的只有一种情况——预见。
我甚至怀疑，我的存在也被预见到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想要彻底解决这一次的事端，必须由凯尔出马。
正当我们打算从祭坛废墟撤离的时候，灵魂聚合魔法再次出现。比以往更强大，却只收集了一个灵魂。
刚刚被击碎的，血魔的灵魂。
四
“想跑，已经太迟了，上古的血魔。”
暮夜枭转过头去。全身包裹在黑暗之中的恶魔姿态的神秘人，天启四骑士最后的成员，他的父亲，如今已经腐化堕落的最接近神的凡人，此刻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

暮夜枭并不认得父亲。在他的记忆之中，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漂亮的击杀，枭。这就是为你准备的。”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感情，“你将拥有这血魔之力，来，让他灌注进你的血液里！”
血魔的灵魂被他拿捏在手里，化作一支长枪，刺向了暮夜枭的心脏。枪尖离我只有数厘米远——也许他真的预见了我的存在，在向暮夜枭提供能量的同时顺带杀死我，也是一步好棋。但他没有这么做，也许是担心能量被我吸收了去，毕竟他也不清楚，这个神秘的小灵魂究竟有何潜力。
长枪融化，血魔的力量开始在暮夜枭的体内暴躁地流淌起来，这是前所未有的痛苦，从肉体到精神，都比死亡更恐怖，比梦魇更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