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犬塚&切尔诺伯格）第十八回(4)

灰烬...吗...
眼泪，流进了一二零的脖子，不愿放开一二零，一一九抱着他，热热的泪水止也止不住，狠狠颤抖的身体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哭声，只轻轻嘱咐道：“一二零啊，可以请你记住吗，我的名字......”
......
黑夜从来都不可怕，因为知道黎明的曙光会将黑暗撕裂，但苦难从来都不是黑夜，黎明的曙光永远也眷顾不到苦难的尽头。
“喜欢吃糖吗？”归途，克莉丝汀见一二零捏着手里粉色的糖纸，里面方方的糖块早已不见踪影。
“不喜欢。”并不友好的态度，让克莉丝汀颇为无奈，迈着优雅不减的步子，克莉丝汀柔和得像个邻家大姐姐，轻轻摆动得裙摆煞是好看。
“要是喜欢，以后女子也能为你带哦。”
没有理会，不再像个乖孩子，一二零静静的走在了前面，稳健得步伐看着不像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倒是走出了成年人得姿态。
送回房间，克莉丝汀完成任务，从未改变过弧度得角度得嘴角仍挂着笑容，像是最后劝说赌气得孩子一般，克莉丝汀微微低头：“真的不要吗？女子可以给你带来许多美味的糖果哦。”

冷冷的看着克莉丝汀的眼睛，一二零紧握着拳，答非所问：“他的眼里不是灰烬。”
惊讶，第一次写在克莉丝汀脸上，很快恢复姿态，克莉丝汀哄着道：“是是是，那...”
“他的眼里，不！是！灰！烬！”
低沉的声音，完全看不出这是之前乖巧顺从的孩子。
“他的眼里，有光，他的光，就是我！就是我啊！”嘶吼，第一次从这个瘦弱乖巧的孩子嘴里吼出，眼泪是不值钱的，大颗大颗掉下的水滴在地上绽开，眼眶湿润的孩子仍傲着脑袋，满是不服的看着眼前永远美丽，永远优雅，永远高高在上的女性。
第一次认真的，敛了微笑，克莉丝汀审视的看着眼前情绪崩溃的孩子。
“小女子我其实不喜欢眼里有光的人”避开男孩的话题，像是在讲故事，克莉丝汀挺直了脊背，没有了一直挂在嘴角的微笑，一时之间也多了几分威严，“愚昧无知，空谈未来，徒有一身志气，一事无成。总会在一次一次中把光消磨得一丝不剩。”
哭声还在继续，伤心的孩子不想去理伤了他的人，这是愤怒，也是挣扎，泪水落下，却带不走男孩身上的无力，无人在意的哭泣，只会是异常超出极点的情绪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