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篮曲的序章】- by比企谷星熊 （比企君）(5)

|这。。。|
|所以说呀，就当成我正在为剧本烦恼，顺便开个玩笑吧！？|
|别突然为一本正经的人随意添加角色设定呀！还有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吧！|
能在这种忧郁的气氛下开玩笑的傻子，普天之下非我莫属了。
时间回溯到六个小时前，外婆在叫嚷着“哎哟，好痛！”的状况下醒来。
点亮房灯，视野里苍老的外婆扭曲地表情，在我们看来譬如无病呻吟，但是她确确实实正在痛苦着。
妈妈小心翼翼地把从平躺在床上的她扶起来，一边仔细观察外婆感到的痛处。
|是这里痛吗，还是这里？嗯？|
外婆的手离不开她岖形的后背。她缓缓地张开嘴，似乎有什么想说的话。
|想说什么，说吧。|
妈妈在外婆耳边一字一字地说。
|阿妈，偶要尿。|
外婆不断地张合嘴，说出的话只有短短的五个字。
但是我们在意的并不是外婆病的不轻，只能吃力地说出五个字这个事情。
|刚刚，外婆，怎样称呼妈咪？|
姐姐尝试用小小的手掌捂住大吃一惊而大张的嘴。

|外婆，叫我们的妈咪“阿妈”|
弟弟冷冷地补充道。顺道一提，他埋在怀里的小熊，正在颤抖。
虽然的确是“阿妈”没错，但不是她的“阿妈”呀？
|不会是认不得自己的女儿了吧。。。|
我出其不备的一句话，导致三双眼睛转过来瞪着我。
啊呀，不该说出这一句。
因为这样的状况，不用旁人的解释，也清楚得很。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该明了地说出来。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说出来的话，就好像在预言之后一定会发生的事。
嗯
在场的大家不可能不知道，一个老年人剩下的日子，本来就不多。背部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驼下，身体机能随着年龄的摧残，逐渐脆弱化。无论沙漏流下最后的沙，还是因坏掉而停止滴答转动的怀表，时光都不会停止。遗憾的是，生命并非如此。
真想，赶紧收回刚刚的话，收回方才无心口出的预言。
那样的未来，没人期许。
那样的未来，不该存在。
厅里的每一人，一定是这样想的。
。。。
岩石，任由浪花使劲拍打，都不会被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