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笙不换（十三）(6)

“您说什么？”
“我—说—我林楠笙，来—提—亲—了！快去通传！”
别说沈家下人不相信，就连领着点心的迟瑞站在沈家大门都有一种无地自容的尴尬感。
片刻之后，内堂来话。请林楠笙独自入内。而穿着军装的迟瑞，被拦在门外，说是他带着煞气不让进。迟瑞看看腰间的枪套，没吱声，乖顺地站在廊下看太阳。
林楠笙也不生气，两手空空就跟着管家继续先行。穿过正堂后，管家没有停，一直来到了整间宅子的最后面的一个小院。沈家翰林，沈老爷子就在这里养病。管家送到人，独自出去关门落锁。此时偌大的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林楠笙一人。
卧房帘子掀开，沈老太太走出来。
“林公子，请进。”
“晚辈打扰您二老了。”
“不知林公子是有恃无恐，还是心胸坦荡，独自跟进内院，就不怕我们......为难你？”
林楠笙轻松一笑，“不怕。你们是沈巍的家人，自然是生性纯良的。就是真要动手......”林楠笙有些犹豫该用什么样的措辞，“就是真要动手，恐怕手段也不如在下见识过的可怕。”

沈老夫人皱着眉摇头，“老身不懂，你到底为了什么难为我们沈家。沈巍他......他其实和浮生并没有什么。何况，我自己的孙子，我老婆子很了解的。我敢打赌，他们俩可能连肌肤之亲都没有。林先生何至于如此。”
这间不大的套房并无其他人。里面的家具陈设也及其简谱。林楠笙进来第一眼就看清了布局。他笑了笑，放下点心，重新立正站好。
“请问我能不能和爷爷见一面。我有重要的事，请求您二老的同意。”
沈老夫人非常不情愿地点点头，拄着青杖，带着他进了里间。鹤发童颜的沈老爷子，安然地躺在榻上看着他们。
“林公子，有失远迎。”
林楠笙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林老夫人走到床边坐下。然后他上前一步，双膝一弯，恭恭敬敬地在地板上磕了三个头。
“你！你这是做什么！？”
“晚辈今日来，是先斩后奏之后，来负荆请罪的。昨夜我和师兄已经互表心意......一切水到渠成，只求二位应允我和师兄的婚事。只要爷爷奶奶答应南笙，南笙这辈子就是天涯海角也会护着师兄，护着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