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塔》2.选择(2)

开什么玩笑？如果每个人都无所不能了，还需要去考虑这些问题吗？
也正是此刻，人类开始由人走向神。
也正是此刻，众塔们开始展露出它充满獠牙的一面。
高塔朝这个世界投入了数只邪神，并将邪神的世界与这个世界相连接。
“那些不可名状的，神秘的，伸展着无尽的黑暗与恶念的祂们到来了。我们没有选择，尽管在祂们面前，我们仅如变形虫里的微薄的消化泡一般弱小、可笑，但我们并非无法与祂们对抗！”
臭名昭著的《二十三号名单》就在那一刻签定了。
人们再次联合起来，重建城市，重建政斧，重建法律，一如往常。
人类从神再次跌落为人。那些神奇的力量，珍宝虽然仍然在那里，但这将不再为一般人供应，而是全力用以打造或寻找那些至强的爬塔者，让他们去攀登那些神秘的高塔，让他们去对抗那些邪神，让他们去成为人类的新神。
这是人类历史上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把神从人类中间割裂出去。
被选中的二十三位拯救者杀死了邪神，征服了高塔，打通了一个又一个异世界的通道。
但，他们，最终也变成了祂们。
狂妄、傲慢、目中无人。
他们伸展着无尽的黑暗与恶念，正如他们杀死了的古神。

这就是人类的可怕之处。
欲望。
……
这就是人类的可怕之处。
理性。
人类不会掉到同一个坑里。
当那二十三位可怜的迷失者回过头来对付自己的同胞时，人类早就建立起了专门针对神明的方法。
这二十三位从始至终都是消耗品，就是他们为人类换来了宝贵的发展时间。
在以科技、异常、魔法、修真构建的庞大体系面前，个人的强大显得颇为无力。
双方没有再爆发战争，而是坐了下来，签订了《友好且互不侵犯条约》。
故事结束了？
并不。
那些塔，那些高贵的塔还在那儿。
当时的临时政斧虽然严禁人类再度爬塔，但是欲望是无止境的滚石，停不下来的。
临时政斧最终分裂成了数个大国，就比如对塔完全开放的涅宣共和国。
为了管理能力强劲的爬塔者，记录员与审判使便应运而生。
将每个爬塔者的状态都记录在案；将每个犯事的爬塔者予以处决；将每次事故的损失都减到最小。同时还保留着全民爬塔的权力。
这就是涅宣政斧的理念。
这就是乔雅娜与泽墨所工作的地方。
……
“要去喝咖啡吗？”她摇了摇头，决定不去思考这些烦心事，小泽墨还可以慢慢调教，但咖啡也就只剩下这最后的午休时间可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