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随笔

负伤的少女跪坐在地上，一手捂住腹部的伤口，一手紧握着手中的长弓。她微微颔首，雪白的头巾飘带随风飞荡，全身的肌肉似乎都止不住地痉挛。鲜血从指缝间涌出，混着冷汗沿着她腹部平坦紧实的肌线汩汩流淌，浸透了少女双腿间那条原本同样洁白的裈布。此刻，少女的嘴唇竟如纸一样惨白，可嘴角渗出的那一抹殷红却无比刺眼。
“第一中队……已全员……玉碎……”
少女调整着呼吸，忍痛吐出最后一个音节，随即扯掉了耳畔的通讯装置。她再次抬起头，视线尽头处躲入掩体的几名苏军似乎惊魂未定，埋伏在林中的天启坦克的炮管依然警惕地指向她的方向——在那副钢铁履带前，数台海啸坦克的残骸正悄无声息地燃烧着，另有数十名帝国的士兵倒在小路两旁的草丛里。
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不甘与疼痛正如潮水般一刻不停地袭来，几乎淹没了她仅存的一丝意识。少女很想用最后的力气切腹自尽，可余光中她似乎看到，一名征召兵正缓缓举起他的突击步枪——
未能亲手……结束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