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风拂》 第四话(7)

“去哪找人啊……”方信狠狠地跺了下脚。
若是一起作案，想必在他们赶过来之前溜走了，这下找人便困难起来。
“若不定没跑呢。”默靠近方信，伸手搭上他的肩。
方信愣愣地抬头看着默，但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踏实感。
默闭着眼睛，不断地在空气中嗅着。
方信明白了，门卫溜走也才不久，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他的味道，只要顺着气味走，找到人是迟早的。
“这边。”默睁开眼，拉起方信的手，往他们之前进来时相反的岔路口走去。
方信还匆匆瞥了眼，这条路指的是控制室。
既然出入的门只有一个，那么默只闻到了单向进去的味道，那他说人还没走还是有道理的。
一路小跑到监控室，默直接一脚踢开门，轻轻放下那只牵着方信的手，直径走向监控台旁边的一个小柜子……
然后拎了个人出来。
正是放他俩进来的门卫。
门卫看上去挺年轻，二十来岁的样子，他一看见方信，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猛的朝方信那边扑。

接着被默拽回来…… 
“方，方少……”门卫含糊不清地说，“真的，不是我自愿的，是，是有人逼我的啊……”
“谁？”方信淡淡说了句。
门卫表情非常僵硬，似说不说的样子。
“不讲？行。”方信咳嗽了两声，“那等我慢慢查，查出结果来你最少半辈子就要在监狱里了，但你要是跟我讲，我倒可以替你说点好话，减轻点处罚。”
门卫吓得立马跪下，就差磕头了：“我招，我招……都招。”
其实都清楚，凡事方信跟杨天洵联手办的案，从来没有查不出来的案子。
“谁指使的？”方信立马抓重点问。
门卫犹豫了会儿，但还是开口：“杨家大少爷……”
方信挑了下眉，说：“杨君时？”
“嗯，”门卫微微发着抖，“是他,他说到这这儿当几个星期，就给我开一笔不菲的工资，然后帮我家里还清贷款……”
方信听他讲的，知道了个大概，那门卫母亲很早就去世了，而又父亲爱赌，欠了一堆账在外头，他这个做儿子的还不清，又怕那些讨债的人做出什么事，只得帮杨君时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