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双玄】HE向（十三）(4)

“贺玄，一人做事一人当，拿你挡灾是我的主意，和我弟弟无关。”
贺玄一字一句：“你弟弟一个天赋平庸的凡夫俗子，得以飞升上天，风光无限，占得是我的命格，享的是我的神格。你告诉我，这与他无关？”
字字如刀，刀刀扎心。是说给师青玄听得。其实贺玄心里也好不哪里去。师青玄头越垂越低，似乎这辈子也抬不起来。后面说了什么，师青玄已经听不太清了。
“他凭什么不知道？”
“明兄，我......”师青玄颤声叫到。
贺玄忽然暴怒起来：“住口！”师青玄不敢说什么了，贺玄在幽冥水府里走来走去。低声咆哮：“我给过你机会！”
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还是选择了你哥。
你给过我机会，可是，我还是没有选。
师青玄闭眼。是啊，他给过自己机会，不止一次。博古镇上愤怒至极的“好！好！”来东海前他的阻拦，可是自己选择的都是师无渡，自己的哥哥。一次次的伤着贺玄的心，直至让他不再抱有自己会放弃师无渡的希望。

“.....对不起”师青玄声音极低，但是这里的安静，足矣让在场的每个人听到。
贺玄定住身形：“你的对不起，又算什么东西？”
师青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说的，也只有这句对不起罢了。师青玄尝试解释，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该说什么。
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力。
“你说这么多，是想以死谢罪吗？”贺玄的话依旧冰凉，可是黑袖下的手，紧紧地握着，青筋暴起，心里一股无名怒火窜上来。他说这么多，最后要表达的意思，是这个吗？
师无渡出声阻拦，贺玄却根本不想听他说什么。
“所以，你愿意吗?”
“.....我愿意。”
贺玄心中怒火更甚，我怎么会让你死？怎么可能？他忽然就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让人觉得难受。他给了师家兄弟两个选择。
第一个，让师无渡给师青玄换命，两个都能活；第二个，让师青玄把师无渡的头割下来，只活师青玄。